不必过意不去,这是皇上宠你,哀家疼你的一番心意——不过话说回来,什么时候你也能叫哀家和皇帝名正言顺的偏宠着你,就好了!”
淑懿微微疑惑,只用懵懂的眼神望着孝庄,苏茉尔抽出一张“玉麒麟”的牌,打了出去,笑道:“傻孩子,皇太后这是急着抱孙子呢!”
淑懿目若秋波,吹起一星儿绉皱,羞涩道:“太后又拿臣妾打趣呢!”
“不是打趣,哀家是真心的。”孝庄犀利的目光从老花镜片的后面射过来,耀得淑懿脸色如天际流霞。
孝庄轻轻叹气, “皇帝即位多年,只有庶妃陈氏生了个女儿,巴氏这胎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就算是皇子,唉……”孝庄言有尽而意无穷,淑懿明白,她是嫌巴氏身份低微,可如今帝后不谐,嫡出皇子她是不敢盼了,就连几个主位嫔妃也没动静,时日一久,前朝大臣难免议论,叫她如何不愁呢?
这里淑懿才想出言劝慰孝庄,却大红猩猩毡帘外,当值宫女通传一声, “孟太医求见!”
孟太医揭帘子进来,将室外的凛冽寒气一起卷入殿中,他打了个躬回禀道:“太后,臣才从储秀宫当差过来……”说完,却顿了顿,环视殿中之人,孝庄头也不抬道:“只管说罢,没有外人!”
孟太医这才如实禀道:“宁贵人身子不适,召臣诊脉,臣诊断,贵人小主似是喜脉。”
“哦?”孝庄眸中一亮,索性将一把叶子牌摊在案上,郑重问道:“你确定?”她知道孟定邦在太医院的医术是数得着的,可仍然想要确定一下。
孟太医恭敬道:“十之□,但臣也诊出,宁贵人的脉象沉弱,似有滑胎之象,而且……而且,小主体内,似乎有……用过……用过药物的痕迹。”
孟定邦是个稳当人,不肯轻易说出授人以柄的话,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孝庄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的人,早猜得七七八八了,心头仿佛被人重重捶击,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怒,居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行大逆不道之事。
然而她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当下强忍了怒气,问道:“你怎么处置的?”
到底是宫中不光彩的阴私,孝庄虽然恨,却还不想闹大,孟太医道:“嫔妃有喜,按规矩是该先禀报主位嫔妃,再由主位嫔妃禀报皇后的,可今天是各宫派发份例的日子,皇后和淑惠妃从清早起来就一刻没闲,臣不敢去叨扰,所以先来禀报太后!”
孝庄隐隐有一丝庆幸,幸亏是这个日子,不然皇后和淑惠妃一插手,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她这两个博尔济吉特氏的儿媳什么性子,孝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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