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可以减轻些痛苦。
在淑懿还没准备召太医来为她诊脉之前,翊坤宫里已经传出了喜报,佟佳氏有喜了,东西十二宫顿时沸腾起来,又添了一处热闹的所在。尽管贵妃晨省时,仍旧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可淑懿分明感觉到她的彷徨不安和气急败坏。
“听说贵妃娘娘自从过了年,日日去奉先殿祈求,风雨无阻呢!”皎月一面拿小银箝子磕核桃,一面讪笑着说着翊坤宫的趣闻。
淑懿笑盈盈地拣了一枚核桃仁儿,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好笑地想,佟佳氏的身孕算什么,过不了多久,还有叫贵妃娘娘更承受不起的呢!
这一日,淑懿扶着云珠的手又在御花园走了一个时辰,天时暖了,又走了这些路,浅绯色花罗中衣上不觉濡透了薄汗,淑懿才停下来,娇喘微微,拿着京绣红药织金帕子去拭额角的细汗,她立于璃藻堂的梅林之侧,正月里白梅花开得正旺,挨挨挤挤如一片馥郁芬芳的雪海,密层层堆就成一堵花墙。
淑懿望着头顶的初阳澄澈,欣然于清香萦绕鼻尖,忽然身后蓦地掠过一团黑影,原来是一顶橘红暖轿斜喇里冲出来,撞得淑懿向前一个趔趄,几乎不曾摔倒。
幸而穿着家常的蜜合色镂金缎鞋,云珠又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淑懿才不曾受伤,她立时去捕捉那远去的轿影,云珠机灵,先已认了出来,恼恨道:“是贵妃的暖轿!”
电光火石般,淑懿忽然想到了秀女大挑时的一幕,她心思一动,计上心来,再不犹疑,只催促云珠道:“快将我的花盆底换上!”
原来淑懿在御花园散荡时,多选寂静无人时,为图舒服只穿家常缎鞋走路,可又怕万一遇上人不恭,因此也叫云珠随身带着花盆底。
云珠听得淑懿这一声低低吩咐,就已猜到了几分,手脚麻利地为淑懿换了鞋,花盆底才一套上,淑懿忽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呜呜地哭叫起来。
原来淑懿每日到御花园散步,为了不引人注目,故意穿得简朴素净,给贵妃抬轿的四个小太监方才撞到淑懿后背时,只见被撞之人不过穿着月白的绫子旗装,乌发梳成的大两把上,不过一朵绢花,两支素银簪子而已,只道是哪个宫的宫女,至多也就是个庶妃,便仗着自家娘娘的势力,明知撞了人,也浑若无事一般,继续往前走。
结果没走几步,听见后面有人直叫起来,贵妃在轿内先已听见,问道:“这是谁啊?大清早的在这里哭闹。”她是个稳妥缜密的人,虽然急着去奉先殿祷告,但听到有人在哭喊,还是不免要看一看。
跟着贵妃的珍珠这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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