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以前不整治他们,看来是静观其变,待到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那一日,给予不可转圜的一击,看来孝庄一味护着后宫中博尔济吉特一族的势力,反而叫顺治下了狠心去挖他们在前朝的根子,一旦皇后淑惠妃的兄弟伯叔们失了势,她们也就被四面动土,失去了最可靠的依傍。
顺治也劳累了半日,躺在承乾宫的寝殿里又放松,很快便传出均匀的呼吸,淑懿担心扰了他,就轻轻地在他身上搭了一条遍地锦的夹纱软被,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快至午膳时,云珠和素篆都回来了,淑懿怕吵醒还在睡着的顺治,就将她们叫到后殿的花圃里去说话,因为承乾宫只住了淑懿一人,后殿就显得十分空旷,绝不怕有闲人偷听了去。
已经是春天了,后殿的花圃中应季的花草也开始生长,翠叶初发,新蕊含丹,清风拂面,飘过一丝淡淡的幽香。
淑懿走到一脉新长了细叶的常春藤边上,看见云珠平和的神气中透着几分喜色,素篆却气鼓鼓的,就问她们道:“怎么样了?”
云珠微笑道:“奴婢已经按着娘娘的吩咐做了,一切也都顺利,那沾了桂花糖的香炉,奴婢已经收回来了,珊瑚一听是皇贵妃吩咐的,就没敢吱声儿,奴婢又把所有打理过行祭之事的小宫女集在奉先殿后的庑房里,挨个儿审问,一开始珊瑚还想跟奴婢摆个大宫女的架子呢,后来见奴婢连咱们承乾宫的嬷嬷太监都带了去了,他们素日在宫中,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珊瑚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淑懿含笑道:“其实珊瑚这个人,倒是不坏,只是性子有些阴乖张了,也是原先伤了心的缘故,你办差时她挡着你,你自是要拿出些气派来给她看的,可过后还是要与她和缓和缓才好,也省得‘多个仇人多堵墙’。”
云珠笑了一笑,道:“这还要娘娘说?奴婢为了谢她因为奉先殿的事劳累一天,特意拨了一百两银子,叫她与奉先殿的小宫女们分了,买脂粉头油呢!”
淑懿微笑不语,她知道奉先殿是清水衙门,珊瑚就是做事再勤谨,等闲也得不着赏赐的,云珠给她拨了赏银,银子还是小,珊瑚这一回就大大的有面子了。
淑懿笑了笑道:“办得不错,然后呢?”
云珠一双秀目流波,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素篆,道:“然后奴婢把人交给素篆,就由她去审问了!”
素篆这时好不容易等到把肺腑之言说个痛快的时候,一见淑懿对她投去鼓励的目光,就迫不及待地连珠炮一般,把审人的过程说了出来,“奉先殿的小宫女,比咱们承乾宫的小宫女是大大不如了,没见过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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