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温和从容的太后也有同样的爱好。
不过,其实绣珠听错了,真实情况是孝庄在慈宁宫发了脾气,她身边的人,见到平日慈祥和蔼的孝庄居然有猛于虎豹的一面,都吓傻了,一个进来抹桌子的杂役宫女,心里一惊,就把手边上一只银莲九龙戏珠碗碰在了地上,打碎了。
孝庄虽然生气,却不会如娜木钟那般迁怒宫人,才皱了皱眉头,苏茉尔已经眼明口快地说道:“怎么做事的?也不小心些,还不快把瓷片儿收一收出去,太后这里还有事要议呢!”
那小宫女能在慈宁宫做杂役,自也是个伶俐的,粗粗地收拾了番,迅速地消失了。
苏茉尔这里端了一碗红豆汤,递给孝庄道:“太后先消消火,不是还没查出结果来么?”她伺候了孝庄几十年,孝庄发这样大的脾气,的确是十年难遇。
孝庄端着红豆汤,哪里能咽得下,气愤道:“哀家还没死呢,就有人敢对娜木钟动手了,若是哀家往后不在了……唉……”
苏茉尔劝道:“太后先别想那么多,横竖查出是谁搞的鬼来,一并重罚就是了!”
孝庄唇角轻轻地挑起来:“只怕没那么容易!你跟了哀家几十年,也算是个剔透的人,你说说,会是谁把红花羊蹄甲的花粉弄在青梅上的?”
苏茉尔其实心里也有数,只不过不便多说,孝庄又叹道:“娜木钟是跋扈,可底下的宫人知道她是哀家的侄女,不敢对她动手,她又不得宠,那些争宠的嫔妃也不屑于对她动手,对她动手的人,只能是觉得娜木钟的身份碍眼,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
苏茉尔忙劝道:“太后,此事未见分晓之前,先别胡思乱想了,没得坏了心绪。”
这话才说完,只听门“咯吱”一响,慈宁宫的大宫女金珠走了进来,孝庄极少这样沉不住气,忙不迭地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金珠知道这回太后是真的生气了,立即声音干脆响亮地把调查的结果回禀主子:“司苑房前一阵子是在暖房里培育了许多红花羊蹄甲,预备着宫中节庆之用,可后来长春宫的银珠姐姐到司苑房,说皇后病中闷得慌,想搬几盆回去观赏,司苑房的人不敢怠慢,就给了长春宫许多。”
孝庄阴沉道:“除此之外,司苑房的红花羊蹄甲再没给过旁人了么?”
金珠脆生生地答道:“是,司苑房培植什么花,哪一样花给了什么人,都是有详细记录的。”
“银珠?”孝庄眼中含着一丝戾气,随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去长春宫,叫银珠来!”
金珠一刻也不敢迟疑,转身去了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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