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个人太明显,怎么看都觉得要比去年的红红火火更加萧索。
睿渊带着裕成时常在外面奔波,回到府中也是经常独自宿在庸人居,她身子不方便,让从云过去看看,回来说是他怕夜深打扰到她休息,所以就歇在庸人居了,还让她不用夜夜等他。
完美无缺的话语,听在挽妆耳朵里却有了别样的深意。往昔睿渊是最缠她的,纵使夜深他也会到清荷苑来,瞧一瞧她安睡的模样,自个儿歇在外间塌上都成,他以为她不知晓,但他若是没回来,她哪里能睡得安稳,每次听见他的脚步声她便已经醒了。
他们之间分明是存在了什么问题,挽妆想起之前她提及要遣送妾室时,他脸上不情愿的神色,难道……他真是舍不得那几房还是觉得自己不如他想象中的完美,自己很善妒。
罢了,就算是他那样想着的,挽妆也不会后悔做这件事,但愿有一日他终会明白她的好。
年节就在这么惨淡里来临了,因为太后的病逝,宫里也并没有大势庆祝,连同国宴都选用了一般的素斋,说的是为太后及来年国运祈福。
挽妆拖着身子,自然是没有进宫,齐华也知晓此事,来了旨意要她安心养胎,又赏赐了些物品,看起来都是顶好的,但放在文府里也只能算作一般。
文府的那座仓库,她曾经在睿渊的带领下进去过一次,里面的东西几乎是件件都价值连城。睿渊说那是他父亲几十年来的收集。若是寻常人家,这番话必定让挽妆起疑,就算是几十年来不停地收集,但要能收集到这么多的珍品也是一件难事,但此事搁在文容初身上就能令人信服,因为文容初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小姐……”从云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眼瞧她爱趴在美人靠上看风景,身上衣裳却十分单薄,忙从容儿手里取过披风为她轻轻地披上。
挽妆回头看了一眼她,又注视着容儿,吩咐着:“容儿,这个月去凌府了么?”
容儿忽然被问及,慌忙抬头回道:“已经去过了。”
“那太子……可曾安好?”想起那日银泰所说的话,挽妆沉下心思。
“太子殿下……殿下他不是很好。”容儿想了想,在从云地瞪视下还是实话实说出来。
见她不听自己所说,从云赶紧安抚道:“太子殿下怎会不好呢,凌少爷虽现在是城门守卫,但凌家这么多年来,府中多少还是有些积蓄的,小姐不必担忧,凌少爷必定会安顿好太子殿下的一切。”
大夫说她的预产期是在春天里,算算已没几个月了,从云怕她为太子之事担忧费神,特地先嘱咐容儿捡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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