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
书房的门就在眼前,他忽然没有勇气推开。既然寻到东书房来,想必挽妆已然知晓那些筹谋,而他并不想失去挽妆。自幼,他就将她视为亲人,如今母后仙逝,锦翾也走了,齐安还在深山老寺之中,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挽妆。
如果……如果他此时转身,不去打开这道门,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面对那些即将发生的事情。
然而,世上的事情本就没有如果之说,在他踌躇不安之际,房门赫然在他眼前被打开。
挽妆,冷着一张脸的挽妆就站在他的眼前,她身后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文府望梅居那副失踪已久的《春山居图》。
“妆妆……”他哑然地唤着她的名字,满腹的解释却话到嘴边,发不出声来。
“为什么?”她望着他,哀切地询问着:“为什么?”
“妆妆,你知道的,功高震主,而财亦不能多于主。”清了清嗓子,也趁机将话理清楚,齐华恢复了从容淡定。
“可是文府已经破败,哪里还有巨额财富!那些不过是戏谈而已,怎可当真!”她不能相信,那个她的猜想终于变成真,疼爱她的齐华哥哥会对她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空穴不来风,戏谈也总有出处。”
“文府近来关了多少铺子,难道你就不清楚吗?”她不会相信的,齐华既然注意到文府,会不派人去监视文府,会不知道文府近来的真实状况。
“可是那副《春山居图》是静贤太后赐给文府的,里面有文府的藏宝地点!”他钳制住挽妆的双肩,直视着她的双眼,说道:“民间传闻都是真的!当年父皇登基,在朝内靠的是安家的残余势力,靠的是马家的门生遍布官府,靠的是凌颜两家的手握重兵,在朝外呢?在朝外靠的就是文家的财富!”
那些传闻,挽妆自然是听过的,但毕竟只是传闻而已啊。“若真是如此,为何先帝不动文家!”
“不是不动文家,”挽妆从未见过这样的齐华,双目齐瞪,血丝弥漫,浑身散发出来的嗜血气味浓烈:“他是舍不得动梅问雪!”
梅问雪?那是文老夫人的名讳。
“父皇当年是静贤太后的养子,梅问雪是伺候静贤太后闺中的婢女所生的女儿,而文容初是静贤太后寻回的文家血脉。父皇与梅问雪一直都是两情相悦,但不知何故梅问雪最终竟嫁给文容初,所以父皇即便是知道文家有坐拥天下的财富也不动文家,因为文容初是梅问雪的丈夫,因为文睿渊是梅问雪的儿子!”
“那么我呢?”挽妆望着他,指着自己,颤声问着他:“既然你早有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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