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户型及其压抑。入户就是一条略长的过道,因为是空楼,墙面毫无修饰。狭长的过道在灰色混凝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郁。
穿过走廊,是三个房间。左中右各一个,左手边大概是卫生间之类的地方,右手边应该是次卧。
潮湿的空气混合着混凝土的土腥味,让钟晚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下一秒面前就递来了一个未开封的一次性口罩。她转头对上了一双浅灰色的眼睛。
那人大约带些混血,头发微长带卷,落在下颚线的位置,像是天生的,个子比不上先前见到的特案组的那三个人,大概一米七八的样子,只比穿着高跟鞋的钟晚高出了一个肩头的距离。可五官长得却深邃精致,带些欧洲人特有的棱角。如果在古罗马,这个男人一定会是某个世界闻名的雕塑的原型。
白大褂下那一副单薄的身形却和那些雕塑差之千里。
“要不要带个口罩?”
大约是见她没反应,谈议冷清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传了过来,就像是雪山上融化的雪水,没有杂质同时也没有意义,只是水而已。
“多谢。”钟晚抬手接过口罩,却没有拆开,只是拿在手里继续打量着四周。
两人现在站的位置,大概是客厅之类的地方,放眼望去就能总揽全局。谈议眼睛里带着些不知名的兴奋看着身边的女人打量的眼神,等待着那双眼在看到周围细碎的尸块后漏出惧怕的神色。
警署人的印象中,谈议性子一直冷清,或者说是冷漠。除了在解剖室和死者打交道时眼中会闪着雀跃,其余的时候看着警署这些活人的眼神,反倒冷漠的像是看个死人。
唯独能让他有些兴奋的,是小警司们在看到一些不太美观的尸体时漏出的害怕和恐惧。
谈议除了死者基本不记人脸,所以当钟晚出现的时候,他只当是一个和高幸差不多的实习警司,那些隐秘的恶趣味促使他凑了上来。
这是这一次他没能如愿。
钟晚面色淡然扫过屋中一块又一块血淋淋的东西,甚至走过去蹲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
“前两个案子尸块也切的这么细吗?”
谈议眉头一皱像是在疑惑,不语的看着女人蹲下的背影,直到对上女人转头询问的眼神,才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的开口:“不是。”
本来在等身后人介绍详细情况的钟晚,却迟迟没等来下文,只得出声继续问着:“所以,这么细碎的尸块是第一次出现?”
却没听到那冷清的音色,入耳的是高幸清朗的声线。
“是的,第一起案件的死者被切割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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