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冲动,停到了羌家二老面前。
修谨垂眸:“抱歉羌部长,是我的失职。”
羌九畹本不该主导这场营救任务的,她今天出现在现场更主要的原因是修谨因伤休假。
羌成文作为警署和贝尔彻合作为数不多的知情者,自然清楚修谨的身份。
最开始他确实对修谨颇有微词,甚至因为这个事儿和王淳义吵了好几次。不外乎是觉得有贝尔彻的背景,再怎么安分也少不了中饱私囊。
可这么久过去了,修谨的行事羌成文都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但也对修谨作为警察的身份认同了。
否则,他不可能放任羌九畹在修谨手下待到现在。
羌成文当然知道眼前的小伙子为什么道歉,但是今天这场任务,受伤的不是羌九畹,也会是修谨。
想着,羌成文叹口气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修谨没有受伤的肩膀:“不是你的问题。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修谨没说话。
钟晚的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不等她抬头,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就已经蹲下了身,修谨那双装满怜惜的眸子就撞进了她的眼中。
直到抬手握住钟晚放在膝头的手,修谨的心才落到了实处。
只是被握住的手,好凉。
修谨敛下眼中的忧虑,轻声道:“别怕。”
钟晚眼波微动,涌起了些什么,却在下一秒回归死静。
修谨没再说话,就这么蹲在她面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女人,直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修谨看到钟晚猛地抬起了头,惴惴不安的看向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
为首的医生扫眼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羌成文身上:“病人在爆炸时应该是被人护了一下,身上没有烧伤。额头在掉入河中的时候应该是磕到石头,有些中度脑震荡。坠入水面时瞬间的压力,造成了左侧肋骨骨折,好在没伤到内脏。已经脱离危险了,一会儿送进病房就能探视了。”
几乎是在脱离危险四个字出来的瞬间,修谨感觉到原本像是绷紧的一根弦的女人,登时松了下来。
钟晚有些克制不住的佝偻了肩膀,嘴唇微张的无声地喘了几口粗气。
就好像活过来的是她一样。
比起门口相拥而泣的羌家父母,钟晚的这一动作几乎微不可闻,可特案组几人,还是没花什么时间就察觉到了。
花赫凑到高幸身边,看着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平稳着呼吸的女人,措了措辞。
“明明医生说的是羌九畹脱离了生命危险,为什么我觉得……呃,劫后余生的好像是,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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