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问怎么了,男人已然收回了视线,说了句“去把审讯收个尾。”就目不斜视的略过了自己。
高幸看着向办公室方向走去的男人在原地愣了愣,片刻后茫然的耸耸肩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说要出去透透气,但钟晚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是跟随下意识的方向感迈着腿。
直到凌晨的凉风直冲冲的吹到她脸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昨天陈迦朗带她来的天台。
钟晚愣了愣,一声轻笑很快被风吹散了。
她走到一旁的长椅前坐下,闭眼吹着风深呼吸了好几遍,才将刚刚在审讯室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抛掉。
身下的椅面却一沉,迎风那侧坐下了一个人。
细微的沉香让钟晚不必睁眼,就知晓了这人是谁。
她缓缓睁眼看着远方的高楼笑道:“你又在办公室篆香。”
江渡屿嗯了一声,将自己藏蓝色的制服风衣披在了女人肩头。瞬间挟裹着淡淡沉香的袖子香替钟晚挡住了风。
“羌九畹已经转普通病房了。”他伸手替钟晚拢了拢自己的风衣。
她一滞,转头看去:“你去过医院了?”
宽大的男士制服将钟晚显得很小巧,小小一个人在大片的藏蓝色中闪着一双眼睛,让江渡屿想伸手摸一摸。
他也这么做了。
男人的指腹蹭过女人白皙的脸颊:“觉得你会想知道她的情况。”
钟晚抿了抿唇:“谢谢。”
“这没什么可谢的。”江渡屿轻轻摇头:“即使是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这也是我该做的。”
江家、羌家、陈家的长辈,都是十几年前和王淳义一同在公安司法整个体系中任职的同事。
算得上世交。
即使是陈德劲前几年回了港台退居二线,任职服务素质监察部sacp,这几家的来往也很紧密。
钟晚勾了勾嘴角:“冯育和他的人呢?怎么样了?”
“防爆的两个队员离得远,伤的不是很重,包扎后就让回家了。冯哥爆炸跳河的时候,把羌九畹护在了身下。高温和爆炸的余波导致了轻度烧伤,不过不严重。他想出院,我走的时候正被王局摁在病床上批评教育呢。”
王淳义甚至威胁冯育,他再不老实养病,就把冯育的女儿带来治他。
钟晚点点头。
天台陷入短暂的沉默后,江渡屿听到钟晚问到:“如果我早一些察觉到,九畹……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从爆炸开始到现在,钟晚就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持的愧疚中。
江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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