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木簪。
所幸豫王捡起木簪后松开了她,冯堇连忙坐直了。
见豫王打量了下木簪,又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帕子将木簪擦了擦,边擦边问:“你是哪家的姑娘?”
“家父姓冯,现任户部员外郎。”冯堇不敢相瞒,堂堂豫王殿下想要查她是谁家的姑娘,简直轻而易举。
“哦?原来是冯大人家的千金,你是何时起倾慕的本王?”豫王漫不经心地问。
冯堇此前见都没见过豫王,又谈何倾慕?但谎话已然说出口,不得不编一个更大的谎言出来。
“去年十月在宣平侯府,民女有缘远远看了殿下一眼,自那时起,便心生倾慕了。”冯堇说的自然不是自己,而是借了五姐的经历一用,五姐就是去年十月在宣平侯府偶然见了豫王一面,才害了一场相思病。
冯堇说完,见豫王皱了皱眉,似是略回忆了下,又松开眉头,拿着擦干净的木簪隔空在她头上比了比,像是在琢磨这木簪插在她头上哪边更好看。
“不知姑娘在冯家排行第几?”豫王随口问。
虽然豫王连着几句问话都看似随意,但冯堇有一种直觉,若她说错一句话,他手中那根木簪就不是插在她头上,而是插在她脖子上了,于是她心惊胆战地回答道:“民女冯五娘。”
对不住了五姐,性命攸关,只能继续借你的名头一用了。毕竟,冯家的小姐里,只有冯五娘能去宣平侯府做客。
豫王唇间溢出一丝笑,抬手帮她捋了捋额前碎发,又稍稍侧身,动作十分轻柔地帮她挽起一个发髻,最后才将那根木簪插在她的发髻上。
这期间,冯堇悄悄抬眼看向他近在咫尺的俊容,见他一派专注,面上并无一丝戾气,只那双漂亮到妖冶的桃花眼自带风流,冯堇只多看两眼便觉心旌摇荡。
她忙默念了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稍稍压下心里的旖思。
只是,他为何要亲手帮她挽发髻插木簪?是一时兴起,还是帮他那些相好挽发髻挽惯了?
想到豫王的众多相好,冯堇心头最后那点旖思也散了,她忙将腰间缀着的地藏菩萨玉佩取下来,双手捧到他跟前,微红脸道:“这枚玉佩是民女亲手所刻,还放在佛龛前供奉了十天十夜,愿殿下身体安康,椿庭长青。”
豫王接过玉佩看了看,有些意外:“这是你亲手所刻?”
“民女自幼信佛,平素喜欢刻些佛像小物件。”冯堇佯作害羞道。
豫王闻言冷笑一声,随手将那玉佩扔到案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看着她的眼睛冷声质问:“难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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