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煊气极反笑,冷声提醒她:“这都是你自找的,你本可以做本王的王妃,是你自己,把自己作践成了最卑贱的媵妾!”
冯堇无可反驳,只能恼羞成怒地指向门外,骂道:“滚,你给我滚!”
纪煊冷笑一声:“这世上敢叫本王滚的,你是第一个!”说罢,他一步步逼近她,好让她知道,敢叫他滚,应该付出什么代价!
冯堇眼看着豫王一步步向她逼近,见他桃花眼中闪烁着凶兽般危险的光芒,她吓得转身就往内间跑,想要把隔扇门关上,他却抢先一步挤了进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到罗汉床上,欺身压了上来。
她抬手便想扇他一巴掌,却被他捉住双手,用腰带捆住手腕按到头顶,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层层剥下她身上的妃色婚服,看着他红着眸子埋到她颈间啃咬,看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而她却无力反抗。
她索性闭上眼睛,任由眼中泪水滑落。
纪煊今晚本就喝醉了,来到玉清院后又被她气到失了理智,这才怒火中烧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好在耳侧传来的湿意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堂堂豫王,再纨绔再浪荡,也不至于强辱一名小女子!
只他到底拉不下脸来同她道歉,只翻身下床大步离开了。
冯堇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了下来,也不明白他为何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
她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帐顶,满心疑惑,难道是因为她落了泪,他才会突然放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新燕和春岸两人进来服侍她沐浴,帮她解开手腕上缠着的腰带,假装没看到她手腕上勒出的印记,还称赞了她一句:“夫人今晚做得极对,哪儿有媵妾在王妃前头承宠的道理?”
这两个丫鬟是临出嫁前潘氏塞给她的,为的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只当没听到她们的话,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浴桶里的水中,直到快要不能呼吸才浮出水面。
她想,她不能死,即便暂时不能离开王府,可来日方长,总能找到机会。
纪煊从玉清院离开后,径直回了前院,洗了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清醒。
他想,她今晚定是被他吓到了。他明明是想去安抚她,给她头一份恩宠的,偏偏她那张嘴,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能气得他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