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背负恶名,直到十岁出宫立府后,才能暗中做些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
纪煊说到这儿笑了笑:“那一整座藏书阁的书,就是这么看完的。那些大臣却只以为,我是在藏书阁睡觉,因为那些书,无一不是崭新的。”
“其实这些年,还有前世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年,我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容易动怒,脾气越来越容易失控,但我只以为是自己伪装久了便真的变成了暴躁易怒之人,因而竭力想要压制自己的脾气,但却总是压制不住。”
纪煊说到这儿脸色陡然一沉:“我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然有一种药,可以渐渐改变一个人的脾性!更没想过,我信赖深重的皇兄,竟将这种药用在了我身上!”
“难怪,难怪,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将佛珠赠予你之后,皇兄见我手上没了佛珠都会关心地问上一句。”
冯堇听了很是紧张:“那圣上可有再赐类似之物给你?”
能对当时才六岁的幼弟下手,可见当今圣上的仁善之名都是伪装出来的,难保他不会再对豫王下手。
“这倒没有,许是我多年佩戴这佛珠,中毒已深,即便不戴了,也无关紧要吧。”纪煊说。
冯堇松了口气,又问:“那这毒可有法子能解?”
纪煊摇了摇头:“脾性既已改变,便只能靠自己修身养性来压制了。”
冯堇想到自己前世不过与这佛珠接触短短时间,便大受影响,而豫王贴身佩戴这佛珠十余年,大多数时候仍能保持冷静,显然是他竭力压制过了,可见他心性其实足够坚韧。
且,豫王当时小小年纪就一心为皇兄考虑,不惜自毁,可见其本心纯善。因而,这些年,豫王再暴戾,也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来。
与豫王相反,圣上能在豫王五岁时就利用豫王对他的濡慕之情言语诱导他藏拙。在豫王六岁时,为了保住太子之位,又赠给豫王一串藏了毒的佛珠。她甚至怀疑,豫王幼时先后两次听到的闲言碎语,都是圣上刻意安排的。
圣上对豫王心思的了解,对豫王言行的操控,足见其城府之深,心思之歹毒。
不过,圣上的城府再深,她也只能在心下感叹几句,什么也做不了。眼下应该担心的,是豫王解毒一事。
“不如,以后殿下常去听国师讲经,定能心性平和不少。我这些日子侍奉在国师身边,就觉得心平气和安宁许多。”冯堇小心提议道。
纪煊看出她的小心翼翼,便道:“既这般有用,我去听听也无妨,只怕国师不甚欢迎我。”
以他对国师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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