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娶妻生子,那就等着吧。”纪煊敷衍了一句,心里到底还是不放心,又问了句:“母后身体近来如何?可有任何不适之处?要不儿臣下次带几名宫外的大夫进宫来给您好好诊个脉?”
“去去去,宫里太医三天两头地请脉就够烦人的了,还用得着你从宫外请大夫?宫外的大夫医术再好,还能比得过宫里的太医?”太后直摆手道。
纪煊不好明说怀疑皇兄暗中给她下了慢性毒.药,只好换了个说法:“皇兄可有特意送母后什么随身之物?”
“这宫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皇兄派人送来的,你指的是哪一件?哀家吃的住的用的,你是不是想一样样挨个查过去?”太后有些生气道。
“以防万一,确实应该挨个查验一遍。”纪煊点了点头。
“你查得了一日,还能查得了一世么?哀家乏了,你且退下吧。”太后颇为不耐烦道。
纪煊没办法,只好先退下了。等回头找个信得过的大夫,伪装一下带进宫,再给母后诊脉。
冯堇从东风楼出来后,先在东市逛了逛,买了些东西,便又回到东风楼。
等到纪煊从隔壁包厢出现,她连忙问他:“太后娘娘怎么说?”
“母后说纪岷对她素来孝敬,没有恶待之处。不过,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兴许纪岷也对母后下了什么慢性毒.药,回头我找机会带一名大夫入宫给母后诊脉,若无碍便罢了,若母后脉象有异,我必加倍奉还!”纪煊冷声道。
冯堇稍稍放下心来,她就说圣上再怎么样,为了仁孝之名,也会好好孝敬太后。
“殿下若实在担心,等我明日回宫,可以去求见太后,帮你探问一二。有些事可能太后怕你担心不好开口,兴许会愿意跟我说说呢。”冯堇提议。
毕竟皇宫那种地方,若想让一个人过得不舒服,有时候不必大费周章,只需从一些细枝末节处下手即可。比如夏天多给些冰能让你着凉,少给些冰又能让你酷热难耐。再比如吃食上故意做得不合口味,本该吃清淡的,偏要给你上大鱼大肉。
凡是吃的穿的住的用的,甚至是屋里熏的香,院里种的花,总能想到法子让你感到不适。
这些细枝末节的,太后娘娘许是好面子不好跟豫王开口讲,但跟她一个小姑娘讲却是没事的。
纪煊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应下了。
翌日,冯堇休完假回到长明宫,先请示了国师,才带着自己亲手雕刻的一块菩萨玉佩去求见太后。
意外的是,太后非但没有故意晾着她,也没有赶她走,而是很快就宣了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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