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下下些鸡汤面来,再做些红糖鸡蛋,现在许是也做得差不多了。你这个点儿赶过来,许是还没用晚膳吧?不若咱们先去外面吃点儿东西,等晗哥儿媳妇儿开始生了,晗哥儿不方便再守在产房,咱们再进来守着。”
吴大娘子安排得倒也算妥帖,王若弗也没反驳,同墨兰说了声:“四丫头,你放心,母亲就在外边儿守着,不要怕。”待墨兰虚弱地点了点头之后,才同海氏跟在吴大娘子身后暂且离开了产房。
在产房门口临时摆出来的凳子上落座,王若弗边吃吴大娘子命人呈上来的点心,边状若无意地打听道:“方才那位产婆,我瞧着年纪不算大,这经验可还丰富?”
“薛产婆的年纪倒确实不大,也就三十五六。不过打从她十五六嫁了人,便一直跟在她婆婆刘产婆身边儿学这门手艺,到如今也快二十年了,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我家二郎、四郎媳妇儿生产,便都是请了刘产婆,且这位薛产婆也都在场,是个稳重的。”
王若弗一听,拧着眉头疑惑道:“那此次我家四丫头生产,怎么不见这位刘产婆?”
“原本也是早早请了刘产婆的,谁承想,一月之前她突然摔断了腿!原本是说,等到墨兰生产的时候,她这腿脚也该好了,便没再另外请人,谁承想晗哥儿媳妇儿就早产了呢!我这一时之间也没个准备,请旁人过来也不大放心。好在薛产婆也是个精明强干的,又深得刘产婆真传,想来也是能令人安心的。”
吴大娘子安心,王若弗却是安不下心的。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刘产婆恰巧摔断了腿此时不能来,墨兰又恰好早产。
虽则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可她们这是在踏踏实实过日子,不是在戏台子上照着台词儿演戏!
比起所谓的巧合,王若弗更相信这一切都是旁人有意为之。不过好在,她已经命人去请了贺老太太。人家贺老太太,可不仅仅是沾了曾为太医院院正的夫婿的光。她本人的母家韩家,那也是医药世家,她从小耳濡目染,习得了一手好医术。嫁人之后更是专精妇人和幼儿病症。女子孕产之事,便是将太医院最精通此道的赵太医请了来,也不敢说一句他就比人家贺老太太强!
有贺老太太在,什么魑魅魍魉,想必都是伤不着墨兰的。
那些背地里的人,只怕是心里觉着她这个做母亲的,根本就不会为着一个曾让她在全扬州官眷处丢了大脸的妾室所出的庶女谋算,更不会为墨兰请来贺老太太,这才有这些算计的吧?
就该叫她们知道知道,这以己度人啊,可不一定做得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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