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做老婆就该多给她点爱护。”
柳竹秋替冯如月发问:“您喜欢她吗?”
朱昀曦想了想:“喜欢过吧,但跟对你的感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娘娘那么出色,又全心依恋您,您为何不试着去爱她?”
这问题难倒朱昀曦,他苦笑:“我试过呀,还坚持了数年之久,可始终不能消除她对我的隔阂。她跟你一样,只拿我当君王,从未视作丈夫坦诚相待。区别在于你是不愿,她是不敢。”
身份注定他看所有人都像隔岸观花,真情难渡激流,永远找不到正确的摆渡。
柳竹秋劝他安睡,回到椅榻上躺下,因未知的明天反侧难眠。
上午,朱昀曦精神又比昨天好了一些,让人搬来堆积的奏疏,想多多少少视察一下近来的政务。然而看了两份便抵不住晕眩,让柳竹秋代为处理。
柳竹秋看完奏疏归纳要点为其口述,并替他写批示,遇到个别疑难的事也会提出一些建议。
春梨在一旁帮忙给奏疏归类,忽见一个女官在门外冲她招手,又比手势请求她别惊动皇帝。
她默默出去,少时不动声色地返回,仍被皇帝觉出异动。
“出什么事了?”
朱昀曦密切审视春梨,他现下草木皆兵,不能接受一丁点隐瞒,哪怕出于善意。
春梨如实禀告:“陛下的病刚有好转,不该听坏消息……刚才钟粹宫的人来报,说李妃娘娘薨了。”
朱昀曦脖子像挨了记掐,为吸一口气挣到额头爆筋。
柳竹秋忍住惊诧,去床边扶抱。
皇帝追问李惠妃的死因。
春梨犹豫片刻,说:“蔡尚宫去看了,娘娘是在卧房自缢身亡的,还给您留了封遗书。”
她取出袖中的绝笔呈递,朱昀曦看上面尽是悔罪之辞,归结到最后还是求他饶恕皇四子。
他激愤地几把撕碎,颤声恨道:“这个贱人,又坏又蠢!想让我和圳儿父子反目吗!?”
柳竹秋也在憾恨李惠妃的短视,并且自责。
是她当年献出的诡计勾动这女人的野心,埋下了悲剧的种子。
她劝朱昀曦冷静,朱昀曦心酸意乱地抓住她,悲苦自辩:“柳竹秋,你都看到了,我没有害她,是她在害我!这些人怎么都这么狠?我不想伤害谁,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报复!”
柳竹秋开解:“李娘娘定是一时想不通,只顾着护儿子,钻了牛角尖。”
朱昀曦不接受这一说法:“圳儿是我的亲骨肉,我已经死了三个儿子了,还会亲手再害一个吗?她当我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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