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性别这一条:“荥阳君毕竟是女流,出任显官不合礼制啊。”
朱昀曦勃然断喝:“少拿礼制当借口,朕就问你们,朕受奸邪谋害,性命垂危时你们这些大臣在哪里?当时冒死护卫朕的只有荥阳君,你们说她是女子不配为官。那你们这些连女子都不如的男人岂不更是枉食君禄?”
众人汗颜无声,萧其臻从容进言:“荥阳君负颖异之才,蓄经伦之识,正是朝廷急需的栋梁。陛下任贤使能,破除陈腐,开用人之新风,乃社稷万民之福。”
首辅公开表态支持,其他人或怀德或畏威,不敢再直接忤逆圣意,一人委婉讽谏:“陛下高瞻远瞩自是群臣所不及,只怕天下愚钝者众,恐有不服。”
另一人附议:“尤其是那些心高气傲的读书人,让他们听命于女子辖制,他们定会视之为奇耻大辱啊。”
朱昀曦冷笑:“既如此,朕就加封荥阳君为翰林院掌院大学士,以后凡科举会试都由她主持,所有进士都得拜她为座师,当她的门生,不想受辱的就别来做官。”
群臣惊得魂散,阁臣米涵惶急询问:“陛下将国政大权交付荥阳君,难道要以她为相?”
职位凌驾于内阁、司礼监,还垄断了科举,历朝宰相里都少有这样大权独揽的。
朱昀曦不理会众人质疑,就此结束会议。
柳竹秋在后殿听得分明,也未料到皇帝会赐予熏天的权势,见到他后五味杂陈,难以言语。
朱昀曦微笑道:“刚才我没理睬米涵,现在只把答案告诉你。我不是要你相国,是要你摄政。”
他甘犯众怒成全柳竹秋的理想,私情只占一小半,更多是将日益衰败的国运寄托在这个志大才高又能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自带逢凶化吉命格的女人身上。
温柔凝眸安抚她的惊诧,殷殷期许道:“你曾说于谦是你的榜样,京师保卫战时虏骑围城,家国存亡只在旦夕间。如今国家貌似太平,但民生凋敝,吏治腐败,风俗颓靡,军政不修,内忧外患相仍而起,局势同样岌岌不可终日。景泰帝信赖于谦,让他放手一搏。今天我也全心信赖你,将生民之忧乐,国家之安危都托于你手。我们这对君臣是像先贤流芳千古,亦或失败,遭后世子孙唾骂,就看你的表现了。”
如天恩遇令柳竹秋热泪盈眶,当即端肃叩拜,决意两脚踢破旧世界,一肩挑尽天下愁。
圣旨降下,在入朝理政前她向朝廷上了一道奏本:拒绝穿男子冠带,要着女装上朝。
那些忍气吞声的大臣们看了这道疏彻底绷不住了,攻击她蔑伦悖理,妄图以裙钗乱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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