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失去挚爱的女子在悲伤的低低诉语,哀怨凄婉,将却才的欢乐之气一扫而空,让人感觉一股幽怨之情直刺心扉,紧紧缠绕,无法摆脱,不忍挣脱。
子车柔儿原本轻盈的舞步被迫徒然一转,也变得缓慢起来。
在众人觉得悲伤快要将自己淹没的时候,琴声却愈发低迷伤怨,带着无法抽脱的忧伤和一腔恨和怨扑面而来,将人彻底掩埋。琴音哀至低谷又突的一转,空灵清明,把一切忧伤洗净,化为一片空白……
琴声已幽幽停止众人也未有丝毫察觉。大殿上的人早已闭起双目,并不断试图拭去不断流出的泪水。跌倒在地的子车柔儿早在琴音越来越哀婉的时候便早已迈不动双脚。极致的悲伤,该如何去表达?
季倾墨神情紧绷,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丝毫未觉,幽深的双眸死死盯着冉姒,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殿中除了冉姒也只有他还清醒着。
冉姒起身转头便与他四目相对,平静无波的眼眸,看不出喜悲。许久,忽的,冉姒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带着些许的嘲讽。
“安平跟舅舅请罪,”冉姒收回目光,微微福身,“在如此喜庆的日子竟把舅舅姑姑和各位大臣都弄哭。”
冉姒这一请罪把沉醉在哀伤中的帝后和众人一下子惊醒过来。
皇后奚纤舞用手帕把眼泪拭干,嗔怪道:“看你这丫头,好好的把你舅舅的宴会弄成了这个模样,真是该罚!”
“皇后说得对,该罚!”子车恒权虎着脸,“你自己说罚你什么?”
陈瑾头束白玉冠,身着冰蓝长袍,举止从容,温文尔雅。听了子车恒权的话不禁反驳:“皇上,公主琴声动人,犹如天上之音,该赏才是,怎么反而要罚呢?琴由心生,抚琴之中许是公主心境有所变化才以至于弹出如此哀婉凄清之乐,也是人之常情。” 又是什么让你哀伤绝望至此?
子车恒权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转脸对奚纤舞道:“皇后你听听,这丫头有人护着呢!朕的安平就快要被别人抢走了……哈哈……”
冉姒听了子车恒权调侃的话语,脸难得的染上了一抹红晕,掩唇轻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瑾也被说得耳根泛起粉红,只是脸上还是原来从容的模样。
“柔儿也该赏!”子车恒权看着回过神来站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子车柔儿说道,“若不是你去让安平给你伴奏朕也难得听到如此动人心扉的曲子。朕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听到安平抚琴了吧?安平你真是越发小气了。”
冉姒浅笑:“舅舅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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