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轮到黑方的时候,青衫邪崇也怔怔无话。跃跃欲试的白方修士们可不会因为他不开口就放过他。
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唉,阿宁呀,陛下都这么爱你了,你怎么可以如此任性呢?”
“阿宁你也太拿乔了,你看陛下对你多好呀,你怎么就不知足呢?”
青衫邪崇挣扎着睁大了白瞳孔,哆嗦着想反驳。他都被雷劈成这个样子,被苏棠梨气成这个样子了,他们居然还这么说他?
修士们可没有“宠爱阿宁”的规则约束,于是他们继续落井下石,戏精上身演起来了全员恶人:
“就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活该陛下厌弃你。”
“如果不是陛下捧着你,你哪里还有如今的荣华富贵?”
“光是看着你呀,我们都觉得碍眼,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眼瞎瞧上你的。”
怒急攻心的青衫邪崇看向苏棠梨,只看见苏棠梨对着莲央笑得灿若夏花:“你笑起来真像从前的阿宁。”
白瞳孔气得肋骨都在颤抖,他挣扎着爬起来,哆嗦着伸出弯曲的小拇指,又重重地跌倒下去,然后无了生机,化作一摊黑色污臭的烂泥。
【白方胜,黑方落败。】
星罗棋布的棋盘阵法应声破裂开来。
“我想起来我在合欢宗经历的那个幻境了。”苏棠梨看向邪崇死去的地方,浅色的眼眸轻轻眨了眨,“年少时候的他们也许是真心相爱的,也许也曾小拇指拉拉勾,许下了‘相守到白首’的诺言。可是他的爱逐渐变得不一样了,也说不清是深爱阿宁,还是深爱那个深爱阿宁的自己。”
这句话有点绕,不太通中州话的莲央顺了顺思路,才开口问道:“他会后悔吗?”
苏棠梨摇摇头:“不知道,管他呢。”
莲央看了看一摊烂泥中的唯一剩下的一截弯曲的小拇指,手腕上的青玉叮叮当当:“也是,他不重要。”
就像是棋盘被掀翻,上面的棋子叮叮当当掉下来那样,原先附着在修士们身上的法则约束骤然失了力,所有修士都恢复了自由身。
一双黑白的棋子相互环绕着,像是太极的模样,又像是黑色与白色的墨团。两个棋子相互转着,忽然像是一个毛茸茸的团子,掉落在了苏棠梨手中。
“这个邪崇手中的居然是易道子。”戴着蝴蝶簪子的女修士看了眼团子,“难怪他能以区区金丹修为拉我们全盘入局。”
易道子。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混沌未分,阴阳未明。负阴抱阳,周行不殆,是故道也。1
总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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