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
沈雁笙手里端着托盘,腾不出手,用脚轻轻踢了下门。
陆景策听到这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毕竟家里没有哪个佣人敢用脚敲门。
他敛着眉目靠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抽烟,淡声道:“进来。”
沈雁笙抬起手指拧开房门,再用肩膀把门打开些,端着托盘大大方方地进屋。
看到陆景策在抽烟,不自觉地蹙眉,“你这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呢,就抽烟。”
她把托盘放到书桌上,伸手拿走陆景策指间夹着的烟,给他摁进烟灰缸里。
陆景策看着她这个样子,倒是难得地笑了下,说:“抽支烟而已,会死吗?”
沈雁笙眉头皱得更紧,单纯觉得陆景策这话不吉利,看向他,说:“过生日呢,你能不能别说这种不吉利的字眼。”
陆景策笑了笑,没再搭腔,目光看向沈雁笙端上来的那碗面,有些意外,“你做的?”
沈雁笙有些奇怪,看着陆景策,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陆景策嗤地笑出一声,说:“家里厨子做成这样,早被辞退了。”
沈雁笙一瞬间有点窘迫。到底是女孩子,头一次煮东西给别人吃就被嫌弃,一时间面子也有点挂不住,端起托盘就要走,说:“不吃算了。”
还没走出去半步,就被陆景策拉回来,好笑道:“我有说不吃吗?”
“放下。”
沈雁笙没什么好脸色地放下托盘,说:“反正我就会这个,你爱吃就吃,不爱吃我就端下去倒掉。”
陆景策笑了一声,拿起筷子,说:“我说一句,你要还十句,真是半点亏也吃不得。”
陆景策嘴上嫌弃,最后还是把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
沈雁笙见陆景策很给面子地吃光,心情又变得好起来,脸上露出了笑,认真问:“好吃吗?”
陆景策似笑非笑地看她,说:“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沈雁笙一看他这样笑,就猜到他要说什么,小脸一垮,打断他,“算了,我不想听。”
*
陆景策的奶奶是四年前过世的,从那以后,陆景策就不再过生日。毕竟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过世了,自然也没必要再过什么生日。
每年的四月初七,他都会回到南山住一天,到寺庙给奶奶上柱香,做场法事,捐笔香火。
到了夜里,便遣佣人们离开,他想独自静静。今年却不同,家里多了个沈雁笙,陆景策久违地感到没那么孤独。
下午的时候,陆景策靠在沙发上无聊地看一本书,沈雁笙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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