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罗树琴看到这么稠的粥,想着他稀的肯定是吃不饱的,地里活又那么累,于是很理所当然的说,“你多喝点,还得去干活。”
然后她给他盛了满满一大碗,而她自己只有小半碗,两个孩子的也是。
下地干活是很累的,这年头成年男子是主要劳动力吃的最好也是最多的,而这几乎是家家都有的事,两个孩子见妈妈这样,早就习以为常,哪怕他们以前的爸爸根本不干活。
而杜向东看着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起这个媳妇这辈子似乎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文中曾提到她虽然是城里姑娘,但亲妈在她很小就没了,她跟妹妹是在后妈手下长大的,很小就开始做事,做错事还会被很大声的骂。
所以她早早‘懂事’,处处为别人考虑,性格内向又敏感。
杜向东叹了口气,将自己碗里粥倒给她,又给两个孩子倒,只说,“别人家我不管,但咱家吃饭不区别对待。”
罗树琴愣住了,嘴唇突然颤了下,又眨了几下好眼睛,才低头喝粥,良久杜向东似乎听到‘嗯’的一声,很轻。
两个孩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就得气氛有点不一样,他们也都啥也没说,低头喝粥。
吃过早饭,杜向东跟媳妇说要去县里办点事,罗树琴也没多问,点头说知道了。
待他走后,她也背起背筐跟两个儿子一块出去了。
杜向东今天早早出来,直接去了大队找到葛前进说起要去县里一趟。
葛前进似乎早有预料,心说,一天就受不了了,哼。
也好,他也省的以后天天见到这个无赖,“你爱干嘛干嘛吧,但是年底必须把钱还上。”
杜向东一乐,但还是点头同意,不过走前回头又问了句,“葛队长,我扫猪圈挑牛粪,一天给计几个工分?”
农村地里活多且杂,许多活轻的重的,什么活都有,其实并不好定工分,现在满工分一般是十二分,小孩子跟着捡捡番薯,一天也可以拿三公分。
但有的还要看计分员怎么给记,所以杜向东就先问了问。
葛前进一瞪眼,“这活老规矩,满工分。”
杜向东心说,原身都没上过工,他能知道什么老规矩。
随后他又想到什么,“那我要是把活一下都干完了,天没黑也能回家吧?”
猪圈什么的其实不用一直打扫,他如果速度快点,忍着臭味一气把活干活,不就能想去镇上干点啥就干点啥。
但葛前进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什么呢?半天给记半天的工分,一天记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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