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裴焦躁的喘气,“别走,我脱。”
明明都是已经不知道坦诚相见过多少次,但像这样,如同一只赤裸的羔羊,被凶恶的屠夫拿着刀盯着的错觉,陌生又羞耻。
从校服扣到最上的纽扣开始,如同米开朗基罗雕刻 刀下的雕塑,勾勒出最神性不可玷污的肉体,解开,脱下,衣物滑落到脚腕,和地面亲吻。
连贯动作中的断节让贺裴感到难堪,例如脱衣服卡住的瞬间,和单脚站立不稳的摇晃。
终究艺术品的呈现避免不了这些,一寸寸接受目光的度量与检验。
“现在躺到床上去。”
贺裴机械服从命令,柔软的床铺并没有让他的心情放松多少。
“把腿打开。”
“再大点。”
“还不够……自己把手放在耻骨那里,然后用力掰。”
钻心的疼痛袭来的那一刻,始作俑者叫停,她欣赏贺裴的迷茫,耳红、乱调的呼吸。
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润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