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妾?庶出还是嫡出?”
阿徐一愣,她偏过头去,望向烛光,大声说:“是王御史家的公子,庶出的,做妻。”
宁氏喜上眉梢,连平日里苍白如纸的脸,都似乎有了几分血色。
“好!好!”她拉过阿徐的手,拍了拍,“你要谢谢老爷,他始终是疼你的。天底下有哪一个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
阿徐一时哽咽。
☆、第八章 黑白
“收拾好了没?”剪月在门外喊了一声。阿徐才慢慢从门里挪了出来。看见剪月急切的目光,阿徐才微微点头。
“你就这么点东西?”剪月望向了阿徐手里的两只布包,空落落的,像是阿徐这个人一样,瘪了的。剪月撇了撇嘴,“你这是嫁人,你想明白没有?怎么连块红布头也没有?”
阿徐拍拍其中一只布包,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算是应答。剪月冷哼,扯过其中一只布包,打头阵走了。阿徐在她身后默默跟着。她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天越发阴沉了,云积压着,黑压压的。天气却越发闷热,让人心里燥得慌。她抬头看天,讷讷地说:“第一场夏雨要来了。”
“那又怎样?”剪月嗤笑,“天要下雨,你得嫁人,你以为逃得掉吗?”
阿徐低下头来看路了。照例从后门出去,七拐八拐绕进了一个小胡同。
剪月在前面走着,头也不回地说:“其实也不太远,瞧见没,就前面那家挂白布的。”
阿徐不答。
剪月又自说自话,“对了,就算不远,你也别回来……你看看你把小姐和夫人害成什么样了。”
阿徐步子一顿,恰巧停在胡同拐角处,不走了。剪月听见了背后的动静,转身看着阿徐,“怎么着,你还想回家省亲?”
阿徐低着头,剪月费了好大得劲才听清她嘴里的支支吾吾:“我娘怎么办?”
“你娘?”剪月思考了一下,“你问问你夫家愿不愿意收吧,实在不愿意,我和小姐说说,就养在徐府里,一个下人,徐府还是养得起的。”
阿徐想要说什么,动了动嘴皮子,始终还是一句没说出来。突然,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哟,这家到底是办红喜事还是白喜事啊?”这正是阿徐去洗衣服时时有见到的吴大娘的声音。
“哼。”又是熟悉的嗓音。“你还不知道?红白喜事一起办,活活守个望门寡。”
阿徐往胡同里缩了一缩,把自己的影子藏进了胡同的巷道里。
“那真是可怜了。”吴大娘又多问了一句,“是哪家的姑娘?”
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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