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徐的身边,“大小姐,自己穿衣服都不会了。”
就在剪月扔的衣服碰到她的一瞬间,阿徐吓得一跳。这倒还把剪月也吓了一跳。
剪月瞧着阿徐,越发觉得不对劲。大清早的,又在床边发了这么一会儿子的呆,身上已经凉了,脸色却还是潮红一片,眼神也闪闪烁烁,不似往日。
“莫不是发烧了?”剪月自言自语,说着伸手去碰阿徐的额头,却被阿徐一伸手打开。
阿徐回过神来的时候,还看见剪月在生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阿徐低下了头,绞着衣角,低声说:“我昨儿个……做了不好的梦。”
剪月冷哼一声,转身去端水盆子了,边走边说:“不过做个噩梦,就丢了魂了。没用的东西。”说罢,把水盆子端来了,一下放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不是噩梦,是那种梦,是那种不能说的梦。阿徐又愣了一会儿,自己弯腰拿了巾子,兀自呆呆的抹脸。
剪月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手里拿了一个信封,递给阿徐,“喏,这是小姐寄来的信。”
阿徐伸手去拿,就在碰到的一瞬间,又缩回了手,摇头道:“我不认字。”
过了一会儿,阿徐又拉了剪月的手问她:“剪月,你认不认字?你读给我听好不好?”
剪月冷冷不回话。
她赶紧先低了头,从头上取下一个钗子递给剪月,“剪月,那天是我错了……给你陪个不是。”
“倒是识得一些。”剪月听她这么说了,收了钗子,嘴一撇,开始拆信封。
剪月将纸一抖,坐在阿徐身边开始读起来:“姐姐,我是玉人。有李先生相伴,如今我已到家,安然无恙,姐姐无需挂念……”
阿徐默默念着:“李先生……”
读到这里,剪月笑得咧开嘴继续读道:“实不相瞒,家里状况并不是太好。我母亲刘氏如今缠绵病……有个字我会不会读。父亲的意思是与其相见相怨,不如不见。”
听到这里,阿徐苦笑,心里道:“不如不见?我本就没有什么牵挂的人了……也好,索性在这边嫁了他,一辈子不回去最好。”
“姐姐,你若愿意,我就书信齐王,请殿下为你做主,指一个好人家。”剪月继续读道。
阿徐默默听着也不说话。剪月也没在意阿徐,关注点全放在了徐玉人身上,“小姐写的这样乐观,只怕背后有多少艰辛苦楚不曾道出。小姐就是这样,只怕叫她为别人拼了性命,她也愿意。”
阿徐听罢,眼帘一垂,嘴唇轻轻抿了起来。
剪月继续读道:“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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