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出这样的话?
旋舞,你可怪本宫没本事,从没给过你名分?
旋舞你含恨自尽之时,你可怪过本宫的忍气吞声?
旋舞,如你在天有灵,你可会后悔这辈子遇到本宫……
他一时伤感,把书放下了,伸手要拿开徐妆洗的手,“不必了。”但是他把她的手拉离自己的肩膀时,却没有放开,只因她的手,是那样的粗糙,与那些姬妾的白白嫩嫩的手完全不同。这样的手,与旋舞如此相像,让他一时无法放开。
他凝视着徐妆洗脸上那颗泪痣,但是很快,他不忍再看,赶紧抽走了目光。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旋舞常唱的一曲小调:“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莫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难得地收起了平时的玩世不恭,低声说道:“你这般就是还有事求本宫了。说吧。”
她惊讶于太子洞悉了自己的想法,但她深呼吸后,伸手搂过太子的脖颈,脸贴着他的,在他耳边继续说道:“殿下……陪嫔妾回家看看主母好不好?”
太子颈子一麻,她说的话带着一股水气,让他觉得酥酥麻麻,奇怪的是,他好像并不排斥这种感觉。许是,今天在高大人家多喝了几盅吧。
他微微偏头过去,稍稍拉开两人距离,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他的嘴上却不松口,“不行,本宫还有很多事要忙。”
“那……”她好像有些为难,又好像想了一会儿,说道:“那殿下,嫔妾自己回去也行……”
她说地气瘪瘪,可是手却环地很紧。肌肤贴着他的颈子,这春日里,他平白无故地觉得有些发热,连鼻尖都起了一层细汗,许是热昏了头,他竟听自己说道:“好。”
她一时开心到难以自胜,笑着说:“多谢殿下!嫔妾这就去收拾东西了,明天就回去。”说着,又更紧地环了他一下,便笑着跑走了。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他只觉得背脊一麻。
一路上笑声如银铃一般。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脸上竟然还带着浅浅的微笑,这是怎么了?他这时脑子终于清楚了,自己答应了那细作什么?他一叹,但是君无戏言……他一摇头,又赶快召来了下人,吩咐道:“让徐承徽早去早回吧,不可在娘家过夜,这是规矩。”
徐妆洗从太子屋里出来,唇角上扬。果然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她从没想过太子会陪她回去,她也并不希望太子陪她回去。她回娘家本来不是去玩的,那个家里早没有了惦记的人,她为何要回去?不过是有必须办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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