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达到了极限。偷偷买了几根验孕棒,一天之内测了好几回。前几次没有反应,最后一次却突然惊现出两条红线。虽然其中一条浅得几乎看不见,却照样害怕得她一晚上没睡着觉。他问她怎么回事儿,她吱吱呜呜说是工作压力大。
第二天一早,她又买了一批验孕棒去测。这回那实实在在的两条线,没有一条是若隐若现的。五根全部显示的是受孕状态。巨大的冲击让她不知所措,导致一整天都恍恍惚惚。
夜里回到住处,于淳安依旧心事重重。幸好樊以律还没回来,不然又要接受他的盘问了。朝夕相处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彼此的不对劲,只是她这两天一直打马虎眼,加上他又忙,一时还没找着机会好好聊聊罢了。
怎么办呢?
她蜷缩在沙发上头,忧心忡忡。
一个不受期待的小生命,从还没出生就已经注定可怜兮兮了。她自己就是个不受期待的生命,奉子成婚的年轻父母,到头来还不是以离婚作为收场。
她还要让这个孩子走她的老路吗?
他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孩子。就算会因此负责,他们会过的幸福吗?她不想将来情感耗尽,沦落到互相指责的时候,孩子成为了彼此眼中的那个罪魁祸首。
那样太可怜,也太可悲了。
樊以律进门换鞋,走到客厅也没见于淳安扭头看自己一眼。这明显太诡异了。她这两天状态极其不对,以往只要一有动静,她就会跑出来迎接他。这会儿他都进来了,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一个人窝在沙发角落里,呆呆地看着前头,全身呈现出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态。
“淳安。”他叫了她一声。
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捂着胸口扭头看他。
樊以律坐到她旁边,扬起眉毛,“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
于淳安喉咙发紧,眼神飘忽不定,盯着他那双充满关爱的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真有什么事儿?”樊以律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也跟着认真起来。
“我……”于淳安忽然好害怕。怕开口的一瞬间,他会流露出让她难过的表情。
樊以律搂住她,拍拍后背亲亲脸颊,安慰道:“别怕,什么事儿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