瓒,可瓒年幼,好在还有南星,若娘家人一般叮嘱我。”
“你我之间无需客套。”南星瞧着她,“青鸾及笄束了发,一夕之间长大了。”
青鸾笑,南星低低叹息:“若我的小妹妹还在,也跟青鸾一般大了,若我能象青鸾护着瓒那样护着她,她也不会幼年便失了性命……”
南星从不提及身世与过往,青鸾不敢说话,只凝神细听,南星却没再说下去,只说道:“青鸾去瞧瞧瓒,也该回宫去了。”
瓒看着青鸾腕间的佛珠,笑道:“阿姊,是师父去深山中伐了檀木,一颗一颗磨出来的,又抛光上漆,求了太师父开光。师父手指都磨破了,板着脸对我说,不许对阿姊提起。”
青鸾抚着佛珠笑,“那你还敢说。”瓒笑道,“我才不怕他。师父外冷内热,别看话少,对我好着呢,夜里总去看我,给我盖好几次被子,对几个小沙弥也好,有一个夜里哭,师父还唱摇篮曲哄他呢,还有一个上次发烧了,师父抱着他坐了一夜,上次有一个调皮,手抹在刚开刃的钢刀上,手掌险些被斩断,疼得嗷嗷叫着哭,师父急得眼里都冒泪花了。”
青鸾听得点头,佛心慈悲,南星是活着的佛。瓒问道:“阿姊,姊夫怎么没来?以前每次来,姊夫都要作陪,每次上石阶,都被阿姊远远甩在后面,气喘吁吁跟着喊,等等我,青鸾等等我,跟师父对弈总是输,还乐此不疲,跟我玩儿的时候比我还象个孩子,花样百出,姊夫很有意思,我很喜欢姊夫。”
青鸾唤一声瓒,“贺先生做瓒的姊夫,如何?”瓒鼓了腮帮,“我不喜欢他,上次来无为寺,我在前他在后,他就假装熊叫,我最怕熊了,吓得抬脚就跑,他叫着追上来,堵在我面前,两手将嘴巴扯到耳根,翻着白眼做鬼脸吓唬我,嘴扯那么大,还能嗬嗬嗬出声,我夜里做噩梦了,我讨厌他。”
青鸾抿了唇笑,“他逗你玩儿呢。”瓒哼了一声,“那几个小沙弥也讨厌他,有一次在林子里玩儿,天快黑了,他戴个青面獠牙的傩面,忽前忽后,一会儿树上一会儿地下,飘忽来去,扮鬼吓唬我们,几个小沙弥一合计,爬到树梢上,拦在他必经的路上,准备用石子儿打断他的马腿,让他摔个嘴啃泥,石子还没扔出去了,他已经骑着马在半里开外了,他骑马的时候形如鬼魅,我们都看呆了,后来有一次,求了茶童,端给他的茶里放了些东西,他端起来闻了闻又放下了,说是怕亵渎精美的瓷盏,太师父哈哈笑,说他是有雅趣之人。哼……”
青鸾低了头,听到他点滴的事,心里也能汪出甜来,笑问瓒道:“还有吗?”瓒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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