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寥寥几行:贺叶蓁给怀王送了一件披风,我夺过来一刀劈成了两半,怀王不悦,说不过是一件披风,我说青鸾会生气,他才给我陪笑脸,说我做的对,问过了明钰,说贺叶蓁女红了得,在闺中时出了名的。
青鸾瞧着信抿了唇笑道,“珍珠,不是信,是披风。”珍珠嗯一声,瞧一眼缩在门角的小婢,“还不出去?”小婢说一声是,忙忙告退而出。
青鸾心情大好,瞧着小婢背影消失在门外,笑道,“瞧着怪机灵的。”珍珠也笑,“使臣带队别居,将同文馆中的人调过去几个,有些缺人手,买来了这个小婢,奴婢也是看她机灵……”青鸾摆摆手,“珍珠糊涂了吗?我们的筹谋不足为外人道,是以不能有机灵的人,需要笨的。打发她去侍奉使臣,将原来知根知底的换回来。”
珍珠应一声是,觉得姑娘未免小题大做,这小婢不过是个粗使丫头,无事都不能进姑娘院子,怎么能知道同文馆里的秘密?可青鸾吩咐下了,她自然照做。
青鸾用着早膳,又将金定的信读一遍,女红了得?所谓女红不就是缝缝补补?我也能做,不做披风,缝件贴身小衣给怀邕捎过去。
用过早膳,起身拿了纸笔比划几下,吩咐人去怀王府请容花来,让容花教她,忙乱了半日,针将手指戳得筛子眼儿一般,小衣却依然七零八落,再看容花手中,为她示范的小衣有模有样,妖娆妩媚,胸前两朵芙蓉花,似在眨着眼睛笑她。
青鸾叹一口气,摆手道,“收了吧。”珍珠与容花忙碌着,青鸾执笔对着铜镜画像,不会女红,我便画一幅小像给怀邕捎过去,他可见像思人,忙碌到傍晚,废弃的画像摞了一摞,青鸾揉着手腕愣了一会儿,从一摞中挑出一幅颇像样的递给珍珠,珍珠仔细端详着,“姑娘这画的是?奴婢知道了,护佑武将的真武大帝,可是真武大帝怎么没胡子?”
青鸾一把夺了过去,团成一团扔入竹篓,哼了一声道,“琴棋书画我就是不会,德容言工?”珍珠看她沮丧,忙道,“姑娘至少占着容这一项。”青鸾瞪她一眼,珍珠又忙道,“无论如何,怀王喜爱姑娘,就算为姑娘死,他也愿意。”
青鸾说一声打嘴,珍珠忙在嘴上拍了一下,呸呸连声道,“那年文远伯府上梅花宴,姑娘曾说过一番话,姑娘忘了?奴婢一直记得,姑娘就是独一无二的姑娘,不用与别人比较。”青鸾嗯一声,“我也没与她比较,我还用与她比较吗?我自然是超出她许许多多,只是怀邕不在身边,我心中烦乱,总忍不住胡思乱想,得让他早些回来,若他不回来,我追着他上前线去,说好一日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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