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占星,这年头,会观星的都是大神,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被奉为座上宾,而堪舆也是个肥差,越是高门大户越讲究死后的风水,就像害死了她的裕王墓,光是选址,选那么一块藏风聚气的灵地,就要耗费不少的人力财力,小师兄庚明接下一单,三年的吃喝不用愁。
而相术呢,天天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说得中意呢,也就两个铜子儿的事,说得不中意,轻的挨顿骂,重的挨顿揍,简直不能更心酸。
有句俗语说得好,一等先生观星斗,二等先生看水口,三等先生遍地走。
商慈叹气,望向面前的各色行人,她这辈子也就是三等的命了。
暂时呆在京城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趁这段时间,她可以了结了与姜婉的因果。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最重要的问题是——她根本不记得姜府在哪儿……
根据那些残存的记忆片段,她隐约记得姜府内部的景象,可姜府究竟坐落在京城哪个位置,她是丁点印象都没有了,她现在能做的便是融入京城的生活,慢慢打探关于姜府的消息。
“瞧一瞧,看一看,相面择吉占卦测字摸骨,先问前事,不准分文不取!”
在她的卖力吆喝下,很快,她的第一个客人上门了。
☆、第8章 首位客人
商慈也不是故意和那假瞎子对着干,特意选在他对面,而是看中了她身后的这家当铺。
什么样的人会来当铺?无非是些境遇不好、家道中落的人,这些暂时遇到困境的人才会急于去改变命运,就算不能因此转运,图个心理安慰也是好的,倘若过得平安喜乐、事事顺遂,谁会闲着跑来算个命?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业务的多少和是否有一个好地段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她的第一个客人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前脚刚从当铺里出来,余光扫到了商慈的摊子,后脚走到商慈面前的空板凳上坐了下来。
打量了下面前一脸愁苦的夫人,商慈和气道:“大娘,你想算什么?”
被白纱包裹的商慈看不出年纪,然而传来的声音甜糯清脆,左右不过十五六岁,妇人有些好奇她的模样,然而想到要算的事,神情又抑郁起来:“姑娘你可否能帮我占个卦,我想知道我夫君的病何时会好?”
商慈没有急于去拿签筒,而是继续问那妇人:“你夫君染了什么病?病了多久?”
“三年前开始的,先是染了风寒,慢慢成了痨病,如今全凭苦药吊着一口气,”妇人说着说着眼圈红了,用手绢拭泪,“不瞒姑娘,我其实是寡妇二嫁,我第一任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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