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挑事的,还是位豪客啊。
“我们鸿门赌具最是齐全,姑娘,您随我来。”伙计闻言立马换上热情洋溢的笑脸,引着她往楼上走。
楼下多是斗蟋蟀、捻钱等赌碎银子的小玩意,基本是手里有点余钱的平民商贩在玩,而二楼才是六博、骰宝、天九、番摊等大头,多是些身穿华贵锦衣的公子哥,但那一副涨红了脸喊大小的模样已是毫无风度可言。
二楼的装饰布置精致了许多,每隔两桌便用一架山水四扇屏风隔开,商慈一边跟着伙计走,一边留意那些屏风后头的人。走着走着,忽然间商慈顿下脚步,对前面的伙计道:“你且去忙吧,我自己会找乐子。”
伙计转身应了:“那行,这边都是玩麻雀牌、骰宝的居多,对面多是牌九、六博,姑娘您请自便。”
商慈像是很感兴趣地沿着朱栏走动,待那伙计下了楼,脚步一转,直接进了一处隔间。
都是四人一桌的牌局,相较别处,这里围看的人群明显多了许多,商慈的打扮在这清一色的公子哥中很扎眼,但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牌局上,谁也没有注意身后多了位头戴白纱幕篱的女子。
葛三爷安然地在众人的视线中心处端坐着,身旁依着位满头珠翠、罗扇遮面的娇艳赌妓,一手抹牌,一手攥着一把银票,那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模样,别提多潇洒了。
他手中握着的银票,厚厚的一沓,看样子足有近千两,想比于葛三爷的悠然自得,再看同桌的另外三人,一副如丧考妣的颓然样,孰赢孰输,一目了然。
他的手气是真旺,商慈静静地在旁边看了一刻钟,葛三爷那叫一个大杀四方,连七对、十三幺、小四喜各种赢发层出不穷,手里的银票一点点地垒高。
“得得,银子输完了,爷不玩了。”
在葛三爷又是以一手小三元胡牌后,坐在他对面的一位华服公子将面前的竹牌重重一推,咬着牙带着怒气,起身拂袖而去。
“嘿,这就输不起了,有谁来顶陈公子的缺?”
葛三爷一脸意犹未尽,捋着胡子,抬头问周围站着的众人。
周围观局的人都是瞧个热闹,葛三爷手气正盛,谁会上赶着去输钱,听他如是问,皆是连连摇头推却。
葛三爷在这赌坊连赢了几天,早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过他还算有眼色,只和这些贵公子们玩麻雀牌,从来不去拆庄家的台,赌坊的庄家虽然对他留了意,但还没到要出手整他的地步。
这就苦了这些爱打麻雀牌的公子哥们,短短四五天的时间,葛三爷可谓是打遍无敌手,常来这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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