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药材,还有许多商慈叫不上名字的,可见其配方很繁琐,砂斑的根源在于周家祖坟,远不是一般的邪祟可比拟的,不然商慈也不至于束手无策,而流光选择埋药精的这个地点,是这座院落的正天医方,不像生气方那么浑然天成,是次吉的方位,但是掌管驱病除灾。
能不靠罗盘就这么准确地找准天医方位,看样子,小乞丐不止会十二药精,竟然连风水也懂得几分?
直到流光重新将油布包埋进墙根下,商慈还未回过神来。
他二人一个没心没肺、似乎有些沉浸在做好事不留名的愉悦中,另一个托着下巴,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客栈,商慈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跟着流光进了他的屋子,在他微怔时,反手将屋门一关。
平视着这个身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纤弱少年,商慈微眯了眯眼:“说罢,你究竟是什么人。”
*
巽方这边快出了桑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后一直跟着条尾巴。
因为道路泥泞,所以他骑得并不快,饶是这样,身后的少女追得也快丢了半条命,深一脚浅一脚地踱过水坑,本就脏污的布裙上,更溅了不少的泥点,愈发狼狈。
少女脸上抹着脏灰,糊着泪痕,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样貌,打结的长发上面还插着几根稻草,绣花鞋被磨破了鞋面,随着她走动,嘎吱嘎吱地挤出水来,简直一个惨字了得。
天色渐渐黑了,日头不知何时躲进了远山之下,这座积了薄水的死城愈加阴冷,少女抱着胳膊,冻得瑟瑟发抖,见他停下回望,湿漉漉的眼里迸出希冀的光。
“我想去京城,我……想活下去。”
少女仰头望着马背上的他,艰涩又迫切地直言心中所想,说完似乎觉察到现在自己的形象太过糟糕,于是在他清澈的目光中,又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
所有幸存的百姓都在往临近的城镇涌去,鲜少有经过桑城的外来者,而幸存者们已经自顾不暇,遍地都是无名碑,谁还有心力去管别人的闲事?如今能救她出这苦海的人,只有他了。
少女当初义无反顾地去拦马,其实未抱多大的期望,这两日她也见过不少路过桑城的商人,对她们这些灾民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缠上,然而却没想到他真的会替娘亲挖坟安葬,还把唯一的斗笠给了她……
他是个好人,他会帮自己的,少女心道。
而此时,处在她对面的巽方有些为难。
若这少女真如她所说,没有亲戚可投奔,她的今后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
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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