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嚣世,反得幸也。”
商慈琢磨半天,觉得师父大概是在安慰她,没有开眼的体质,自在地当个蓬间雀,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
到了现在,商慈才明白当初的卦象不明是怎么一回事,她原本的体质是开不了眼的,然而魂穿之后,误打误撞地拥有了灵眼体质,不得不说是造化。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命运给了她开灵眼的机会,她必然好好珍惜。
商慈回忆起开灵眼时需要准备的材料,其他都很好找,唯有一样,只能上京城的第一寺庙白马寺走一遭了。
第一次眼皮有灼热症状是已是大半个月以前,不知多久这症状会消失,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商慈想趁着天色还早,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罢。
于是回到客栈放下包袱,戴上白纱幕篱,想了想,去敲隔壁的屋门。
今日去姜府,为了避免旁人说闲话,横生什么枝节,商慈让流光留在了客栈,然而敲了半天屋门,房间里静悄悄的,不知小乞丐跑到哪儿去疯玩了,商慈嘀咕一句,就此转身离开。
白马寺作为京城第一古刹,其殿宇庙堂的恢弘气派自不用说,缥缈的梵音远远地便冲人耳膜,使人心神为之一涤,主殿屋顶铺设得是最高级别的明黄色的琉璃瓦,除了皇家,也唯有白马寺有资格用得了这种瓦片了。
商慈独自一人走在白马寺中,奇异的是,这寺庙占地极广,比上清宫还大,但其中来往走动的多是来上香的寻常百姓,和尚的人数极少,不像上清宫,到处可见站岗守门的小道童。
对于道、佛两家,师父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常常把“臭道士”三个字挂在嘴边,虽然偶尔也会蹦出秃驴俩字,但相较而言,师父是更倾向于赞同佛教的要义。耳濡目染之下,商慈便也有些反感道士的做派,对佛教则表示中立。
商慈像寻常香客一样,进了大殿,来到释迦牟尼金身佛像前,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随即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似在向众佛诉说着夙愿。
然而表面上她在虔诚地跪拜,实际上隔着白纱,商慈并没有完全地闭上眼,正有些无趣地扫视着大殿周围,忽然注意到香案旁立着的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和尚,似是一直在打量着她。
那和尚形容微胖,圆圆的脸,微凸出来的肚子看着就很有食欲,瞧见他身上披着的金丝红袈裟,应该是此间掌管香火的庙祝,商慈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但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自己。
祈祷完,她方才上得那三柱香也燃了一半了,于是一手从怀中掏出一张上次画符没用完的黄表纸,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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