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屋门前,敲了敲,喊:“小师兄,出来吃饭了!”
半天无人应答,商慈隐隐感觉到不对,轻推了推屋门,发现并没有反锁,而是虚掩着的,走进去,只见屋里并没有人,床上的被褥和杌子上的衣物被叠的平平整整,光滑的檀木桌面上端正地摆放着一封信。
商慈拆开信封,扫看着上面的小字,眼睛越睁越大,随即攥着那信转身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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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菜都凉透了,都没有人去夹一口。
一阵风起,那张信纸被风吹落在地上,师父和师兄都看过了,信的大意是他不得不离开,对不起师父的教导,他有必须要去做的重要的事,如果事情办成之后,他还尚在,便会回来看师父。
信纸飘落仿佛触到了万衍山的一根弦,他眼眶渐红,用力握着拐杖把手戳着地面,砰砰直响:“什么叫如果事情办成之后,我还尚在就回来,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商慈和巽方相顾静默。
万衍山深吸了两口气,浑浊的眼里忽然迸出希冀的光,问巽方:“你说会不会又是那六王爷干得?像上回绑走蠢丫头那样,绑走了庚明,故意留下这封信?”
商慈低着头,若是六王爷做得,他根本没有必要留下一封信,而且字迹是小师兄的没错,笔划平稳没有抖动墨痕,显然他在写下这封信时,并非被他人胁迫,是果决而坚定的。
这大半年来,小师兄总是会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商慈猜测他陡然的离去跟他最近的反常举动也有关系。
巽方也知道希望渺茫,但眼下面对师父这种情绪,他只能应下:“我会尽力托人去查这件事,师父您保重身体为重……”
“孽徒!孽徒……”万衍山骂了两句,到底忍不住,皱纹密布的眼角滚出老泪,颤巍巍地用衣袖拭去。
商慈从来没见师父哭过,三个徒弟里,师兄是最被师父寄予厚望的,而小师兄却是与师父感情最为亲厚的。无论庚明对她多么恶劣,但在师父面前,他无疑是个听话懂事的乖徒弟,师父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带着小师兄。
师父走路,他在后面背书箱,师父骑驴,他跑在前面牵绳,师父年龄大了,记性不好,总是一转眼就记不得东西放在哪里,而他总是能找到。师父最喜欢看的几本破书,最喜欢穿的几件旧衣服,他都如数家珍。
十二年的相依为命,师父已完全离不开他了,现在,师父日渐衰老,腿脚也不似以前灵活,只能终日拄着拐杖,呆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这个时候,他不打一声招呼,直接离开了,他怎么忍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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