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店开业这天阵仗很大。
三个合伙人人缘还不错,门口花篮摆得像在鲜花市场,亲自来捧场的人也不少。
陈锦瑟近段时间为此劳心劳力,付出了最多的时间和精力,安排好这天所有流程,她的身体才终于停歇下来,暂时把迎客招待一系列事情交给胡杨和安连意。
胡杨是比她还不靠谱的二世祖,家里有别的兄弟姐妹撑着,人生除了吃喝玩乐再无别的追求,入股那点钱于她而言只是玩票,根本拴不住她去夜店去shopping去巴厘岛放风筝的心。
而安连意是另一个极端,自小便是这群小孩儿里“别人家”的存在,初中连跳两级,南大少年班的翘楚,本硕修经济学和法学双学位,博士念完才23岁,以为她会成为学术大佬,结果转眼就跟人合伙开了律师事务所,如今已是南城非诉界的一号人物。
“精神支持都是飘渺的,给钱才最实际,不过我没时间,店里一应事情全权授予你决策。”
这是她原话。
因此三个人的小企业,就变成她一个人的担子,要不是开业这天需要她俩的脸和人脉来撑撑场面,怕是依旧不会出现。
这些都是一开始就讲好的事,陈锦瑟当然不会有任何抱怨,只是累得有点想锤人,并且开始质问自己——成不成功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关于此类“有无意义”的话题陈锦瑟一想起来就没个止境,休息室隔音好,沙发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睁眼室内很暗,意识还不清醒,恍惚间看到面前有个人影,轮廓好像陈沧。
在做梦吧,自从上次从老宅离开,陈沧一直没联系过她,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再想睡也睡不着,陈锦瑟再次睁眼,那人影居然还在,她犹豫了几秒,刚想说话,便听对面开口,
“醒了?”
……
“陈沧?”
“你怎么在这儿?”
“你新店开业,我来送花篮啊。”
他答得理所应当。
不是,她是想问他为什么会在休息室。
也不是,她是想问他为什么之前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又忽然出现在面前。
……
陈锦瑟坐起来,“天都黑了?胡杨她们还在吗?”
“没黑。”陈沧指了指被拉得严丝合缝的窗帘,“是有多累,这么强的光也睡得着?下面刚刚剪彩结束,她们还在招待客人。”
陈锦瑟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她还以为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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