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的太医都往慈宁宫挤,其他人有个什么差事倒是不好办了。
“再说,如今皇后肯来照料,我这个老婆子也有个伴。”
听这意思是不需要太医了,我会意后也不再强求,秋姑姑搬来脚凳让我坐下,便顺水推舟留在寝殿攀谈起来。
万岁驾临的时候,太后拉着王皇后回忆起临安故都时的岁月。
“母后怎的又提起临安了?”万岁负手走进内殿,看到我点头示意,侍奉的宫人垂着头跪下,“是燕京呆不惯了么?”
“那倒不是,只是能陪我说话的人太少了,这不,宝橒和可清都来看望我了。”说着,拍了拍王皇后的手。
王皇后垂着眼睑站起朝万岁行礼,又笑着对太后道:“药快熬好了,除女去替太后看药。”
我站在一旁看她款款离去,又看向万岁亦半阖着眼,看不出神情变化,不知是不是巧合,待王皇后完全消失在红檀木门外,万岁像回过神一般坐在榻上关照起太后来。
倒是也没寒暄太久,又要急匆匆回养心殿去。
春纤朝我使眼色,我如梦初醒般站起来表示想要一同去,只见万岁不着痕迹地轻轻拂落我的指尖,只是一瞬,又抬手按在我的肩上,不轻不重的力道。
“可清再陪陪母后吧。”
我只得应承下来,又坐回原位。
太后轻轻咳嗽起来,我忙走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太后笑:“可清还像小时候那样心细,只是......算了,你去帮哀家看看,皇后怎的去了这般久。”
春纤想要跟着,我拒绝了,挽了袖口走出寝殿。
小厨房在前院,拐了两拐,正疑惑着怎么没有当值的宫人,像是被特意遣走了似的,忽听得一道沉闷的声音。
“王宝橒,你在躲朕?”
是本该回了养心殿的万岁。
“除女不敢......前些日子周大人给太后请脉时提起,小帝姬似是又咳了......”
“听别人说不如你自己来看。”
我就此驻足,木门虚掩着,透过细细的门缝,只瞥得万岁宽阔的后背,虽看不见神色,不自觉在脑海勾画他薄怒的样子。
可惜最后以失败告终,印象里的他在人前,波澜不惊的性情好像从没有因为谁如此澎湃过。
“尔容和朕说你前些日子见她了。”
“既然如此,怎么能厚此薄彼?
“尔容很想你,永清很想你,我......你真的打算一直避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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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贵妃娘娘反洗脑的故事(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