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她明明正受着痛,他却在这样的场景下,头一回生出了荒唐至极的欲念。
“你是个有本事的。”
“爷?”
她的喜悦、根本遮掩不住。
殷俶滚动喉结,咽下喉口的躁意,抬手坐到她身侧,掀开那白巾,开始上药。
她没有寻常女子的羞怯,更没有推拒,反而扭过头,眨也不眨地觑着他,眼里似乎藏着漫天的辰星,那目光里的甜意,腻得紧,又烫得灼人。
这种如狼似虎的眼神,殷俶从未在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身上见过。他是个只经过一次女人身子的,又如何能招架得住。那次她伤势好后,他就被勾得再度上了她的床榻。
“嘶——”,榻上女子出声,唤回他的神智。
恰在此时,伯柊正一瘸一拐地端着药碗进来,见状大喜。他就要喊叫,又被殷俶抬手制止。殷俶倏然起身,掰开她紧抓着自己的手,下了塌。他拎起置于小几上的竹伞,擎起一盏灯烛,作势要离开。
窗外依旧是雨声雷声轰鸣,伯柊看上去有几分怔愣。无他,这位爷带着御医回宫后,第一件事是为令侍瞧病,第二件事就是罚他和三思,一人被敲了一顿板子。那三思被罚得尤为严重,现在还躺在榻上“咿咿呀呀”,翻不了身。
自令侍伤了头后,外面的天儿下着雨,这位爷的心头似乎也下着雷雨,终日郁郁不、神思不属。吃住都在这厢房里,夜里就躺在令侍的榻上,门神一样守着,喂药净面都不许旁人插手。
令侍晕了几日后仍不见清醒,这位爷头一次撑不住了脾气,把外室里的陈设砸了个稀碎。
照理说,这令侍醒了,殷俶怎么着也该继续守着,露个脸,好让这令侍感动一番。他现在却是要离开,这是什么道理?
“主子?”
“不要告诉她一直是我在照料”,殷俶撑开伞,“你只说我叫了太医,来瞧一眼便走了。她彻底醒来后,你再差人去叫我。”
伯柊存了满肚子话,却都被殷俶的冷眼吓得憋了回去。
他披上墨色斗篷,擎着竹伞灯灯烛,就这么踏出门去,身影在雨幕中逐渐模糊。萧瑟、又凉薄。
他不能再如此这般了。他虽然薄情,但仍旧有心。纵使那颗心再冷再硬,可官白纻上下两辈子的全情相护,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有灵了。就是如此,殷俶更不能如前世般与她纠缠不清。
要让她出宫,在一切尘埃落定后,要为她觅一为更好的夫婿,保她后半生荣华富贵、喜乐无忧。
君君臣臣,如此便好。他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殷俶瞧着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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