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子消磨海的尊严,原本该磅礴的潮汐甚至都不会拍打石壁,四周静到仿佛粼粼波纹来自死水一般。
王玉洁站在他们不远处,她后退了几步,仿佛想装作没看到两人。于是她便不再处于路灯照顾的范围内,关意绵看不到她脸上是怎么样的表情。
朱九良察觉到什么,想法快速在脑内转了一圈,他立马冲着暗处喊了一句:“同学!”
关意绵拉住他:“干什么?”
那边没有反应。
朱九良焦急:“解释一下。她回去编排你怎么办?”
“解释什么?怎么解释?”
“就比如说我是你哪个亲戚什么的,来找你玩。”
“没必要,”关意绵摇摇头,“长了眼睛的都不会信,更何况你才是我男朋友。真要说我的话,我也没办法——犯了错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立正嘛。”从她“新老共存”开始,被发现的担忧就时时刻刻悬在心头,只是关意绵也没料到这一刻来得这么快。之前她也曾预想过此时的感受,预估过自己的害怕程度,虽然这是无意义的事情——毕竟按照她活了十几年的生活经验来看,对她个人而言,灾难或惊喜来临时的心情根本无法被预测。
就像她此时竟然是意料之外的镇静,且非狂风骤雨前做铺垫的平静。
回去的路上,关意绵靠在朱九良肩膀上无聊刷着手机,才发现王玉洁在微信里早早给她发过信息:“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吧。”
她眼眸闪了闪,回过去一句谢谢。
军训剩下的时光也乏善可陈。王玉洁不自觉会躲避和她接触,不过她性格本来就内敛,其他舍友倒是也没察觉出来。
少有脱离了“一成不变”的,第一个是拉练那天,陈意迟给他们班每人带了压缩饼干与矿泉水;第二个是在某天自由活动的夜晚,他们终于不用扯着嗓子拉歌,于是关意绵和连队里的几个女生围成圈一起坐在草坪上玩海龟汤。操场的草皮子上不会安装路灯,她们用手机的光照着自己的脸;远处有几个男生拿了大功率的手电筒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毫不收敛的笑声时不时传来。关意绵突然想起一位远房亲戚不久前的一条朋友圈:“隔壁的夏令营新生闹闹哄哄地准备打牌,还有声音吵嚷着问要不要喝酒。他们在这里的本科生涯还没有确切地开始,而我们的却早已明确地结束。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然我也不觉得他们吵闹了。”附图是他四年前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他的妈妈在下面留言:“世界敞开大门。”关意绵当时大受触动,现在有更深刻的体会——会不会有刚从图书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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