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用以固定的不是金属挂钩,而是搓得一看就很结实的红绳。扣身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小木块,雕刻了些花纹,主体是凸起的红字“平安”。
“二十。”摊主指了指付款码。
关意绵去而复返,她的手刚放上门把,就被里面隐约透出来的“绵绵”给制止了。
虽然偷听不好,但关意绵还是选择先不进去。病房隔音效果一般,走廊里很静,她能差不多分辨出两人在交谈些什么。
“……绵绵还小,不堪重任。股权不动,股份与不动产你两人平分,我已立好……”
关清鹤打断他的话:“爸爸,不必如此。这段时间公司有我在,您安心养病,先不要想这么多。”
“清鹤,人总不能一直逃避,坦然面对,即使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未必不失为一件好事。”
病房里传来一阵静默,关意绵有些懵——两人对话什么意思?关山越到底怎么了?
其实她脑袋挺灵光,也不至于完全状况外,但或许是心里总归不敢深想。
“那,既然您看这么开,为什么不肯让别人知道?”
关山越顿了顿,手指摸上文件下压着的全身体检报告摩挲——谁又不期望奇迹发生呢?
他似乎没有正面回答关清鹤的话,“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但万事谨慎为上。万一有意外情况发生,一定要防着外部的落井下石,也要安抚好内部情绪……还有,历史上兄弟倪墙的例子不在少数,她……心思深,野心也有,你这点也不要忽视。”
“本就该是我们两人的,爸爸你这样的处理,不好。”
“清鹤,”一声沉重的叹息响起,“我终究是对不住你们母子二人,就当我的补偿吧。”
“我不想要这样。”
“别任性,你能力强。我不能让我的心血毁于一旦。”
一股寒气自脚底板直冲脑门儿,关意绵说不好自己的感受。
她站在房门外,开门的手僵了会儿,还是收回了。绕着绳结的手指不断扯紧,勒出一道深痕。
——其实,如果不是朱九良告诉自己,她都不知道关山越住院了的。
平安钥匙扣被挂在门把手上。
走廊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值守护士外,再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