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累不累?爸爸怎么样,胃炎好了没?”
“我还好。”关意绵周六日实习时,都是和一些加班的哥哥姐姐一起工作,关清鹤偶尔去,但两人没碰过面,所以问起近况倒也不突兀。“爸爸也挺好,最近很有活力。”
——如果他没骗他,那也就是说关山越或许情况还不错?思及此——关意绵无法辨明内心的所有情感,但是能大概感觉到喜大于忧。上次病房一事过后,她狠下心要独立自主、要割断血脉相连的亲情,可今天收到关山越的手串,又克制不住心软。或许不幸的家庭有部分便是如此——幼时坚硬决绝,长大后反而忍不住变得柔软;内心每每发誓要老死不相往来,实践起来却总是“缺斤少两”,更有甚者陷入对自我PUA。关清鹤很会挑时候,自打她不再害怕打雷便爱上雨夜,他今日来,往日恨不得食其肉的恨竟也短暂地稀薄。她对他从依恋再到恐惧,今夜却跳出以往的经历与评价,独自成篇。
“爸爸最近在上班吗?平时好像都看不到他。”
“不怎么上了,偶尔去公司转一圈,没事儿就去逛逛周围的景点,提前步入老年退休生活。”
“好久没见他了,我想挑个时间去看看他。”
“好。这几天都有雨,挑个晴天一起去吧?他还在原来的老房子。”
“行,没别的事的话……”
他犹豫了,踌躇了一会终于开口:“有件事一直来不及问你,你和薛尽洲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她不怯,直直注视着他,却不开口说话。
“好吧……我走了。”
“再见。”
“再联系。”
“有事联系。”
送关清鹤出门后,关意绵拧开卧室门,简单冲洗了下就跳到床上。薛尽洲很乖,蜷成一团,原本平稳的呼吸节奏随她到来而乱了。
“你们聊什么了?这么久。”他把关意绵扯到怀里,捏着她吹到半干的头发。老房子用料实在,墙壁后,隔音好,窗外雨势又渐渐大起来,砸在地上,倒是入睡时上好的白噪音,只是隔绝了客厅里的动静。
“就是来给我送一串手链,说是关山越在庙里求的。”
“手链?”他摸到她的手腕上,重重摁了下,“别再放个窃听器什么的吧?那变态。”
关意绵疑心病很重,听他说完,立马拿着手机开始查,过了一会松了口气:“不会的,一套放不进去。”
“哼哼。”他不置可否,强势地把手串撸下来,“这么凉,”下一秒,象征着“静虑”、“戒杀护生”的佛珠被贴到她不着寸缕的下身,薛尽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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