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薛尽洲化身野兽。女人压抑的呻吟、男人性感的低喘同哗哗雨声交织。汗液从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又在她微凉的皮肤上绽放;动作从试探与隔靴搔痒的挑逗逐渐放肆为大刀阔斧的侵略。关意绵在薛尽洲背上留下无数抓痕,自己身上也留下或深或浅的吻痕,床单被她喷出的蜜液浇透。因近日忙碌迷惘而郁结在心的阴云,被这一场深秋的、酣畅淋漓的性爱驱散些许。
两个生物钟准时的人第二天醒来也没有起床,而是相拥着又沉沉睡去。
十点多,关意绵率先又醒来。她放轻动作慢慢下床,双腿酸软,喉咙难受,小穴肿胀微微发热。
“真狠啊。”关意绵还没睡饱,有些晕晕乎乎的,无力地瞪了一眼沉睡的薛尽洲后扶着墙走进洗漱间。
外面乌云密布,今天仍然是个阴沉天,屋内即使拉开窗帘也有种朦胧的暗。这种天气气压低,最适合睡觉。
可惜了。
关意绵在心里叹息一声——她虽然提前告假,今天不必去公司,但是有社团的聚会要参加。
自加入学生会以来,每个月,他们部门几乎都会有一次活动。第一次,他们就是简单地吃了顿饭;第二次大家一起去了游乐场玩耍;至于今天,主席租了个别墅约定轰趴。热闹和谐的社团,是关意绵为数不多可以真正体会大学生活的地方。所以尽管社团活动从不强制,她也从未缺席。
她起得不算早,等到了地点,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一米七六的帅气学姐揽住她的肩膀打趣:“今天怎么迟到啦?等会自罚一杯~”——当然这只是开玩笑,虽然A市酒桌文化盛行,但是还未下行至相对象牙塔的校园。
“昨天有点儿事,起晚了。”关意绵露齿笑着回答,同学姐一起走到麻将桌。这间轰趴馆设备还是比较齐全的——有棋牌室、歌房、电竞房,甚至还有一间健身房,厨房浴室这些基本的就不用说了。不过他们只订了白天场,很多估计也用不到。
麻将桌上,主席、洛知音、陈意迟以及另外一个部长正在酣战,几人简短地打了个招呼便继续投入麻将中。她站到陈意迟背后,看到他牌好得很,玩起来也不客气,一会儿杠一下,再一会儿就自摸,下把也很快胡牌。洛知音八成是用来凑数的,脸上有些茫然,把把都在状况外;主席和另一位部长愁眉苦脸,都说嫉妒陈意迟的手气,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自己是技术强。关意绵头次见到麻将还可以打得这样和谐——之前她跟着关氏周末团建过,偶尔去过棋牌室,领导和员工打牌打的是个人情世故。更有甚者,她虽没见过,但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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