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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笑着轻拍了朝霞一下,“姐姐说笑了。咱们都是脚正不怕鞋歪的主儿,还怕这种贱人兴风作浪么。也合该是咱们姐妹命儿好,这后宫还不像传说中那么血雨腥风。”
德妃微微点头,“可不是,若是像先帝那时,这宫里的日子便更没法子过了。”
三人一路走着,眼瞅着就到了永禧宫门口,也就道别分开自行回去了。
进了宫门,欢颜进殿将早就装好的银子与药膏取出,独自进了偏厦平安的屋子。
按下了趴在炕上想要起身施礼的平安,“给你送些药膏,每日里抹些,伤口好得快。这银子你看看找个信得过的,赶快送出去给你娘。”
平安只得依旧趴着谢了主子赏,那腿打得皮开肉绽又怕粘了衣物,只虚虚的附了纱布。
欢颜闻言,指着他那板子打过的腿叹了口气,“这赏是如此来的,你说谁愿意要呢?”
平安惶恐的说道:“慎刑司行刑的都是奴才师兄弟,只是一点子皮外伤,主子莫往心里去,三两日便好得差不多了。”
“这宫里,唉。就算咱们没有害人之心,却要如此日日防备,甚至出此下策请君入瓮,真不是正经日子呢。”欢颜哀叹。
平安脸上变幻几分,便平静下来:“奴才知道主子仁慈,不忍出此下策。可若咱们不如此,哪知她又生了别的什么法子来害主子?”
“如今已除了这害人的贱人,奴才就算真挨了顿要命的板子,也值了。”
“奴才既已受了这遭罪,只请主子怜惜奴才薄面,莫再自责。这宫里的日子本就如履薄冰,主子又是恩宠正盛,若是再仁慈下去……”平安吞了后面几个字,未敢说出来。
欢颜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若总是妇人之仁,恐怕早晚儿小命儿不保。”
“其实我并不是自责咱们做了套儿害了这舒晓荷。我自责的是为了这戏更像些,害你挨了顿板子。”
“就没别的办法么,非得咱们用些苦肉计?若再有类似的事儿出现,这永禧宫上上下下,不都得被打死了去。”
平安强撑起上身,在炕上磕了个头,“主子仁慈,奴才惶恐。不要说奴才们的好日子,就连命都系在主子一人身上,主子才是任重道远。”
“奴才们皮糙肉厚,这点儿苦还吃得。只有主子日子好过了,奴才们方才心安。”
“奴才只求主子明白,这是奴才心甘情愿的。奴才在这宫里见得多了,哪个是真拿奴才当人看的?”
“只有主子与众不同,就连皇上来了,也对奴才们高看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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