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这紫桂可曾拒绝过矜持过?飘洒零落的时候,这紫桂可曾留恋过挣扎过?
去年秋日,它因了新来这永禧宫,想必是故土难离,或者是伤了根系,便开得稀稀落落呢。
今年却不同,刚一进了八月,它便盛放起来,那桂香染满了整个永禧宫,时不时还钻过窗纱,熏染着各个角落。
前世时,欢颜曾经玩笑说,爷命由爷不由天。
若是自己的前世,不对那份爱情过分执着,也许那个人生,便会不同。至少在二十九岁前,都是幸福快乐知足常乐的。
那个命,还真由了自己呢。刚刚二十出头,便一副怨妇的样子,活得委屈,活得凄惨,活得累了父母,活得令亲朋不忍睹目。
若爷只是一棵桂树呢?秋风初起时绽放了满枝,秋风萧瑟时花悠飘零,来年的秋天,便打死也不再绽放?只为拒绝再度飘零?
“欢儿,西南喜报!西南大捷!”穆霄启快步走了进来,手中高扬着那奏折。
欢颜被喊得一愣,回了神转身,“是么?这可太好了。西南的秋冬阴寒湿冷,若这战事再拖延下去,对将士们有弊无利呢。”
“是齐源,设下计谋捉了伯虏的族长与几位长老。伯虏的青壮年几乎都战死了,只剩下几百妇孺。怕是以后,西南再无伯虏这一族了。”穆霄启喜出望外的说道。
欢颜沉吟片刻,抬眼说道:“皇上不想斩草除根么?”
穆霄启一惊,“让西南守军尽杀妇孺?这事儿,我做不出,齐李二位将军也做不出啊?”
欢颜轻笑:“想什么呢你,谁说必须尽杀方能斩草除根?族已亡家已破,几百妇孺不足惧也。”
“母子离散,兄妹离散,男女离散,足矣。”
穆霄启微抬了抬眉,笑道:“吓了我一跳。如此甚好。”
“其实,伯虏也只因为祖居之地太过荒芜了。那深山里,种不活庄稼,养不了牲畜。屡次犯边,也只是想弄些肥美的土地罢了。”欢颜道。
“只可惜,手段恶劣。小小伯虏,何不称臣,却要武力解决?若是早早称臣,完全可以打成零散,融入西南百姓里,过上男耕女织的日子。”
“可见这伯虏人,身体强壮,大脑短路。”欢颜说罢,双手捂嘴。还说人家短路,自己也够短路的。什么词儿都往外秃噜。
穆霄启其实早就习惯了欢颜的胡言乱语,就算前所未闻,多少也听得懂什么意思。
轻拉下欢颜的手,吻了吻那花瓣般的红唇,“今儿晚上,我要回来睡。”
欢颜赫然一笑,点头。
“我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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