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出来。既怕且惊方才犯了病。眼下瞧着燕燕这模样,想必也是心头懊悔吧。
“燕燕,人心由己。若行得正想得端,谁奈我何?怪我早起了念头。与你何关?”夏菲烟费力的说了句话。
莺莺听了这话,虽心中狐疑,却想不透。小姐既醒了,出去禀报一声方是正经。递了眼神让燕燕好生看护,便快步出了寝殿往大殿而去。
“小姐,莫费心思费力说话儿了。阖上眼好好歇着吧。太医们都被皇上召来了,片刻便能拟个良方出来,小姐安心吧。”燕燕不敢接那句话,怕小姐心头忧思更盛。
“我知道,你也悔了,怕了。我只嘱你一句,我这病,怕是不行了,但是,我不许你随了我去。你替我好好活着,消了那业障。替我多行善事,也为旭儿,多积些德行。”夏菲烟强撑着一口气说完,累得娇喘连连。
燕燕心头一缩,小姐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料得出自己的悔恨不是难事。只是,连自己欲跟随了去,也瞧出来了?
夏菲烟心中清楚,这两个丫头都是极贴心听话的。莺莺善良,燕燕机智。若有她俩帮衬着贵妃带大旭儿,自己也就更放心了。
瞧眼下燕燕这副样子,夏菲烟情知她痛悔难言,只怕到自己香消玉殒时,她亦会随了去。她那主意,不过是为自己为旭儿想得太多太过罢了,若累得她也没了命,自己岂不是多添了业障?
穆霄启随着莺莺走了进来,见夏菲烟正睁着双眼,忙走上前来。
皇后夏菲烟伸出干枯如柴的手,举向皇上穆霄启。穆霄启伸手握了,心头惊痛。她好着时,虽算不得珠圆玉润,却也未至于此,好歹有双纤纤如玉的手吧,怎么转眼间,就干枯如此?
穆霄启都忘了,自己还是何时握过皇后的手。正月初一的太庙祭祖?八月中秋的后宫家宴?
这是自己的发妻啊。穆弘四年夏大婚的发妻啊。穆弘六年春,给自己诞下大皇子的发妻啊。穆霄启心头愧疚,久久握着皇后的手不放,直到莺莺在一旁低声提醒,要不要请李太医进来再诊下脉,然后容皇后好好歇着养神。
穆霄启回了神,挥手示意莺莺请李太医。一只手犹握着皇后的手,关切的神情落在夏菲烟眼中。
自己身为皇后,与这穆弘帝穆霄启,也算得相敬如宾吧。无真情,守本分,恭谨贤良,还真是个合格的皇后呢,夏菲烟心中自嘲道。无真情,便不嫉妒;守本分,便不越矩;恭谨贤良,便称得母仪天下。若不是身子不争气,自己这后座,想必能一坐到死吧。
李太医重新进来诊了脉,退出到大殿中,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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