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自己煮制咖啡,自己烘焙咖啡豆。学会了就外形等因素分辨咖啡产地与种类,也牢记了不同的庄园豆各自的特性与风味。耶咖雪啡的淡淡柑橘酸,哈拉尔的巧克力饼干味儿,云南铁皮卡的芝麻香,欢颜能够掰着手指如数家珍。
当她燃起虹吸壶下的精彩炉,当她倾听着磨豆机刷刷的声响,当她手持拉花杯倾倒细腻的奶沫,当她守着电磁炉熬制香草焦糖,她觉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那个人……
那时的欢颜没有爱情没有男人,更没有腹中的胎儿。可是她依然是快乐的。只因为她独立自强,被人抛弃后也依然一如既往的热爱生活。而现在的欢颜,快乐又在哪里?
与二十几个女人共同服侍一个男人,便是快乐么?关在一个偌大的豪华金丝笼里不见天日,便是快乐么?
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尤其是经受了前些日子的孕吐之苦,如今的欢颜更是分外想念前世的父母。老两口终其一生只养育了自己这一个女儿,当初与刘亚轩的婚变已是令两位老人备受折磨,那么自己的逝世,是不是已经令他们如肝肠寸断苦痛万分?
欢颜阖上眼靠在软榻上,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如果有办法能让我重回现代,重回父母膝下尽孝,不要说什么皇后之位,哪怕是让我用穆宵启的疼爱来换,或者用腹中的孩儿相换,我都毫不迟疑!
可是,十七年啦。自己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父母就已是六十来岁的老人了。如今即便能回去,他们,还活着么?欢颜不由得泪如泉涌。
不知哭了有多久,她终于哭累了,擦着泪却又想起了寿宴那日采芳在华年殿偏殿里偷听来的话。不知是哪几个外命妇跑到了那偏殿躲酒,闲来无事竟然七嘴八舌嘀嘀咕咕的议论起了新皇后。
“你们瞧那份独宠,故皇后可是从未办过寿宴的。哼,说是不嫉不妒雨露均沾,还不是为了搏个美名坐上皇后的凤座。”
“可不,什么美名都是假的。据说这位娘娘排除异己的手段很是高明呢。你们没听说么,从打这位进了宫,死了的和进了冷宫的都是得罪了这一位呢,和别人一点干系都没有。”
“真的?我倒瞧着这位娘娘很和善的样子呢。”
“你懂什么?啥叫笑面虎知道不?”
“听说这后宫里但凡生下子嗣的主子们,都是得了这位的恩赐才能有孕呢。若不是对她俯首帖耳,她哪里能将皇上拱手相让一晚半夜?”
寿宴过后的夜里,采芳服侍着主子总是心不在焉,一口银牙将下唇咬得青紫。欢颜再三询问,那丫头只是闭口不言,气得欢颜脱口而出说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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