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水壶离开。
欢颜含泪望向师父,嘴角簌簌抖动着,“这,这是?”
“回去吧!你都昏迷十七天了,再不醒过来,可就要变成你同事们所说的植物人了。那里十七天,这里十七年。等你醒过来便知道,这十几年,不过是长长的一个梦罢了。”老头儿微笑。
又挥了挥手,欢颜眼前再度出现影像。可这个画面,在自己进宫之前,似乎在脑海中出现过啊。花园里,自己带着孩子们打闹着,穆宵启端着茶碗含笑端坐,时不时朝母子几人望上一眼。
那两个小些的,是安儿宁儿么?安儿长得可真像自己啊,宁儿倒是像他父皇多一些。两人磕磕绊绊跟在旭儿身后装小鸡,而旭儿伸着胳膊左右呼扇着,只为了挡着欢颜装的老鹰不让她得逞。
那老头儿假装未瞧见欢颜满脸的泪,伸手收了那虚幻的画面。
“丫头,这回可放心了?至于齐府,你也大可安心。齐家上至你爹下到三个小子,都是识大体懂进退的。你儿子长大后,可还靠他们安邦定国呢。”老头儿似乎觉出自己泄露了天机,不由得伸出胖乎乎的手掌掩了嘴。
欢颜扑哧一笑,这会子的师父才像穆宵启口中常常说道的老顽童了。
“那个啥,不是我徇私啊,你这月子里的妇人身上不干净,暂时做不得魂魄转移。等你的孩儿们满月了再说吧。”师父似乎很累,站起身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对了,你不介意我将你那安儿丫头培养成一个用毒高手吧?”
欢颜柳眉倒竖:“你敢!”
老头儿放声大笑,声音未落人已不见。
欢颜瞪着眼反应了半天,方才回味过来,原来老头儿不是跑来赶自己快点儿离开,而是来抢徒弟的?还竟然说自己做着月子身上不干净?这个老东西!
转了转瞪疼的双眼,脑子终于回过神来。再看四周,老头儿确实已经消失了。回想起病房里的那个景象,欢颜也不再顾及那什么‘就算走也要留给人家一付好身子骨儿’之类假惺惺的话,一头扎进被窝儿里狠狠哭了一场。
老妈一直在医院里伺候自己吗?不过短短的十七天,头发都花白了。人也消瘦了不少。穆云天倒是个讲情义的,送饭打水样样不落空。老爸为什么不在?被自己的病拖垮了?还是和老妈换班儿照顾着自己,趁着间歇回去歇着了?
看师父提到这事儿时的样子,只说自己再不回去该变成植物人了,并未说起其他,想必老爸还好。欢颜又想了想,终是放了心。
费尽心思活过的这十七年,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却这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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