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将我们送出院门,并指了回程捷径,皇阿妈突然解下腰间玉牌,倒不是御制的,刻着鹿卧梅下图,交给若黎,然后冲邬四笑道,“这女娃儿伶俐的紧,今儿为我们做这么多,这玉牌权当谢礼吧。”
若黎听说是谢礼,忙摇着头要退回玉牌,皇阿玛拦回去,“不是贵重物件儿,你留着玩儿,有急事可拿着它到东大街第四家找金十爷,我和姑娘等有缘,能帮急的还能帮些。不必推了。”说罢看了我一眼,我一愣,东大街第四家正是我的府第。
“若黎,就谢过金先生心意吧。”邬四在一旁笑道。
若黎方收好了玉牌纳了一个万福。微笑又漾在脸上。儿女私情对我来说,只是《诗经》,传奇话本等里遥远的传说,身在帝王家,我们受教最多的是江山社稷,国计民生,上书房师傅没有告诉我们有关女子的微笑对人的影响。所以看着她的笑,我找不到足够的词去形容我的心情和感受,只是,只是,忘不了,忘不掉……
再见她便是深冬,雪下的奇大,我自湖广两地查彻湖广总督包庇父兄强抢民女一案刚回。刚喝了一杯热茶,苏培盛便进来称管家高光有事禀报。
高光总理贝勒府里外杂务,让他亲自来禀的事情,定不是小事,我一边宣他一边换下雪氅厚衣,屋内很暖,只着家常夹袄就可。
高光很快进来,带进一身的雪气,久久才散,跪下行了礼,连寻常客套话都未讲,呈了一个小小布囊给我,“有位姑娘,几次拿了它来寻金十爷,小的看是宫中之物,不敢轻允,也不敢擅自作主,只叮嘱她待爷回京再来。爷的车驾刚一进府,那女子就寻来了……”他说的时候,我缓缓拆开布囊,是块手掌心大的白玉牌,鹿卧梅下图,“有急事可拿着它到东大街第四家找金十爷……”那个晴好天气,皇阿玛站在柴门口对一个哑女如此嘱咐。
“叫她进来……”我的好奇多余慌张,到底是两样都有,故有意压淡了语气,不叫人知道我的情绪波动。
等待的时间似乎很长,我闭眼假寐,觉的自己都快睡熟了,才听到陌生的脚步声从暖阁屏风那里绕过来。
我睁开眼睛,便看到她,灰蓝的薄夹袄裹着不住发抖的瘦削身躯,脸颊嘴唇冻的乌紫,头发随意的辫了一根辫子,鬓边微卷的碎发上,一粒粒刚化成水的雪粒,见了我,眼眸里有一瞬的惊愕,随即便是止不住的哀伤和乞求。
“下去命人备姜汤端进来,另外拿干净厚实的衣服给这位姑娘换上。”我命令苏培盛道,“办完这事你就下去歇着去吧,不用再来回我。”
然后又令高光给她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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