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带人走了。
院子里顿时空下来,静下来,我听到我的心一下一下重重的跳。无奈何只好强摁住胸口,腰要弯下去。苏培盛见状担心的过来问道,“爷不舒服了?可要叫太医瞧瞧?”
我挥手止住他扶我的手,只冷冷的问,“听梅居有人病了为何不报我?”
苏培盛支吾着说不上话来。
“今儿嘴巴怎不利索了?”我瞪了他一眼便朝院外走,苏培盛却快一步拦住了我。
“爷,福晋没让那里受委屈,若黎姑娘延医问药都是福晋亲自过问,福晋是想让爷安心。”苏培盛急道。
脚步顿了一顿,终于不能理直气壮的继续走,回头看到苏培盛为难的焦急的神情,我问,“苏培盛,安心怎样解法儿?”
苏培盛难住了,身子躬的更低。
我仰头长叹了一口气,还是缓缓踱出院外去,胸口闷的无法喘气,不知从何起,会为这些琐碎的事情焦虑。
走出门去,唯一能想到的地方是听梅居,可是,阖府上下,都觉的那里是我的是非地,贝勒府的安宁在那里打破。
我的心还跳着,急切的跳着,又累又疼,我又无法控制它平静。我只好任由心疼着,漫无目的的走着,然而心里,哪一个方向都指往听梅居。年氏说,她病的很重;我的心说,我去看看她,就只看看她!
听梅居的落叶似多日未扫,是秋深了,叶落的来不及打理。脚步踩在落叶上,像我碎碎念念的挣扎。邬四从窗口探出头来,张了张口,却也只叹了口气,望了眼若黎起居的厢房,随手放下了窗。
门口有正在打盹儿的侍女,听见我的脚步声慌张着起身跪倒,低低的请了声安。我挥手示意她起身,自己径自进去。
掀了帘子迈进里屋,一股淡淡的药香,还有一股低迷哀伤的情绪。若黎睡的正沉,半张脸埋进被子里,怕冷似的缩着眉头,头发散在枕头上,微卷的泛着褐色的头发,像一团杂乱的水藻,肆虐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我庆幸她是睡着的,如若是睁着眼睛,我怎解释我此行的目的?来探视她的病么?她定是不屑,她的医术并不低于邬四,也从不稀罕我对她的关注。
我要来看她,是因为我就想看看她,看看她的伤是否好了,看看她是否对十四耿耿于怀,看看她是否惊惶,看看她是否……是否还能对我笑。
我在她的床沿上坐下来,把被子往下掖了掖,露出她的整张脸来,然而她又朝一下缩了缩,仍旧埋进被子里去,彷佛不愿意和这个世界有太多接触,一厢情愿的把自己包裹了,藏起来,保护起来。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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