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府里来,是为伺候爷。晓月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大。打个比方,若黎姑娘讲过,这世间万物生长衰败都是靠着头顶上的日头,那晓月的生长衰败是靠着爷,爷就是晓月的日头,没了爷的日头亮,晓月什么也不是。看戏文里讲白蛇报恩,倩女离魂,晓月没见过,也不懂得。只想着爷开心了晓月就高兴,爷不高兴了,晓月就高兴不起来。从前没人跟晓月说这么一回事,来了个若黎姑娘,她告诉晓月说这是爱情。为一个人伤心,为一个人高兴,他喜你则喜,他忧你则忧,他离开你你会痛,这是爱情。”晓月停住笑了一声,“爷,说这话是不是很没脸?可是,爷是府里所有女人的日头,不光为晓月一个人亮。这里头的道理晓月也想不明白了,只能想,爷高兴了,晓月就高兴吧,爷不高兴了,晓月能有什么法子让爷高兴。若黎姑娘不会说话,肚子里却装着天下人的文章道理,我们一干只知看着爷吃好穿暖的女人,不能像若黎姑娘那般跟爷计较那些大道理,所以,爷得了若黎姑娘,愁烦的时候也好有个伴,替爷宽宽心,爷也不用一个人闷着。爷您喜欢若黎姑娘,不就是为姑娘能和爷交心么!”
宫灯内的灯光缓缓暗了下去,晓月恍若未见,怔怔的望着前方,空气中似乎有“嗒”的一声,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还有一丝烛绳烧焦的味道,一闪也就散了。
许久,晓月轻叹了一声,“爷,您睡了?”
“没有。”我沉声答。
“那就睡吧,我就守在外间,要水就唤我。”
“好。”
“爷……”
“嗯?”
“您说的是真的?翻……翻墙?”
我沉吟了一下,支吾着答,“怪难听的。”
晓月格格笑出声来,碰倒了她刚坐着的春凳。
“小蹄子,你敢和人说去。”我咬牙道。
“爷您就睡吧,攸攸之口,您还得想法子堵上呢。”年氏说着摸索着走出房去,间或还停到她忍不住的低笑。
另一场梦(十二)
第二日家训毕,皇阿玛却单独留下了我,“你额娘说你这几日身子不好,都还没问一问,吃的什么药?可还见效?”
“药多伤身,儿臣只是饮食上调节节制了些,如今已经大好,多谢皇阿玛关心。”我赶紧答道,却觉的皇阿玛话里有话。
然而皇阿玛只是笑了笑,细细欣赏壁上的一幅山水画,倒不是很名贵,却是前几日十四弟弄来的王维的真迹,技巧上难谈奇妙,意境里却禅意深远,颇得皇阿玛的喜欢。“那可敢情好,讨谁的秘方?你这也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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