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伤成这样?那盔甲难道挡不住刀剑吗?”
盔甲能挡住,关节处的锁子甲却不行。克里奇力大无穷,身型勇猛,比他还高出两个头。一剑直接劈开了他的锁子甲。
这一剑若换了别人来接,人怕是已经被活活劈死了,哪还有眼下的事。但这些都不必让蒂安娜知道了,她哭成现在这样刚好,再难过些真伤了心就得不偿失了。
西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蒂安娜脸上的泪,看了一会儿,喉咙干得想伸出舌头去舔她。
他这样想,便想这样做,动着爪子在他面前掌心写道:我的主,我想亲你。
写着写着嫌太慢,身体一用力竟然想起来。蒂安娜一看他乱动,伸手就在他没受伤的脑门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急道,“亲什么亲!谁叫你动了!”
他像是被这一巴掌拍懵了,怔怔看着她好半晌都没动弹一下。而后缓缓将爪子一收,将脑袋安静躺在她大腿上不动了。
自从蒂安娜得知他的身份后,对他从来是温声细语,称之为宠溺也不为过。前世也好、今生也罢,西蒙何时被蒂安娜这样凶过。
这一掌拍下来,他好像忽然明白了过来艾德里安为什么怕蒂安娜知晓自己受伤的事。
西蒙以前愿意挨蒂安娜的打,以此为惩罚、为救赎,可如今他尝到了她的爱,自然知晓她的爱才是最好。
他沉默了两秒,凝神对身体里的缩头乌龟道:出来。
艾德里安装死不应。在这种时刻,艾德里安远比西蒙要聪明得多。
蒂安娜替西蒙检查过伤口,靠在床上,陪着他躺了下来。
日暮时分,烈日西沉,缛丽浓烈的晚霞在天际铺作锦缎,美丽得如同蒂安娜在码头撞入艾德里安怀里的那一刻。
遥远的码头上渔船归航,城中平民尚且不知这辉煌的王宫里发生了一场被鲜血染红的政变。有人在此刻归家和爱人相拥,也有人还在为权势名利奔波,直至死亡。
而还有的人却蹲在门前为兄弟看门。
门外,里德尔抬眼越过狭窄的门框遥望天外无边无际的丹霞,他动了动狼鼻子,似乎闻到了自无边海上涌至鼻尖的咸润之气。
他擦了擦指尖的血,忽然想起了那些在海上度过的时光,比在这小小一方塞赫里自由太多。
好想出海啊……
他想着,抬手敲了敲身后的门框,扬声提议道,“艾德,等你伤养好了,我们干回老本行吧。反正现在王室的事也干净了。你这骑士长也没什么可当的。”
他知道这事艾德里安做不了主,又提了提声音,“昂?蒂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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