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篝火四周旋转。那个稳健儒雅、气势迫人的一族大汗形象不见,此时,他和在场的任何一个普通昭戎青年一样,显得温和、英俊、年轻、多情。
夜过去的很快,至少也该有三更了。那些精力无穷的青年和姑娘们阵阵的尖叫声也小了许多,围坐的青年们打的拍子也慢下来,拖依已由最热闹的高、潮接近了尾声。不是他们不想再跳舞,是他们要开始一个新的节目。
北延翯拉着夏镶的手,也慢慢跳离人群,正如一对对情侣都退开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去过自己的梨花节。索朗梨花和刺仁罗武哥更是早已不见了身影。
“累吗?”
夏镶摇头。虽然一直这样跳着,但有着一身武艺的她如何会因此劳累呢?
星空很高远,略有清寒之意,但这里的天地却是与它相反的:温暖,热烈,带些醉醺醺的氛围。北延翯一直拉着夏镶离开那篝火堆到一棵大树下坐下。夏镶只觉得很有些恍惚,好像不能控制自己一般地跟着他走,跟着坐在他身边。
北延翯拿起人们随意丢在地上的一把冬不拉,低沉的嗓音开始唱起一支古老的昭戎情歌。
夏镶虽听不懂歌中的意思,却也觉得那浑厚低沉的声音蕴含着某种意味难名的缠绵情思和哀伤……曲子的旋律却是简单的,歌词也是一唱三叹。而此刻这个弹琴唱歌的人专注深情凝视着她,叫她也不由心跳加快。她略略避开那灼热的目光,只在心里感叹,昭戎人果然个个都是能歌善舞的啊!
生平从未有过这样恣肆狂欢的经历,她性子里那些属于青春特有的活泼和调皮也都被祖父和官场上庄重严肃而又等级分明的宗法制度的规矩中几乎消磨殆尽!现在在这里,竟忽然又被挑起了这种兴致,她竟有些不适应,又有些晕晕乎乎的兴奋激动。
北延翯的歌声越来越低,却依旧清晰,余韵悠长,双眼仍是一直凝视着她,慢慢靠近她,看着夏镶渐渐迷蒙起来的双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