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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决定,就是说,他根本就是要避开你……你们日后必成为对立的!”
如果要避开,那从一开始就不该接近!天政一开始是有犹豫,可那都是怪自己女扮男装,“娶”了他最疼爱的妹妹!她那样触犯了他们皇家尊严,那样耽误长宁的终身,他也从来没有一句怪罪!难道是最近京里发生了什么事?北延翯关心两国局势,京里必有他的暗探,自然可能知道。只是,他既然不愿告诉自己,她也不便多问。她必是要回去的,即使是他真的背叛了这份情意,她也要当面问个究竟!
“如果你坚持要从他那里……你回京后必是一番血雨腥风!”北延翯艰难地道,“你……真的还是要回去?”
“是。”夏镶毫不犹豫。
“那好,夏镶,你记住,我是你的力量,你一个人的!只要你一句话,我会像上次青州……”
“不!多谢大汗了!”夏镶的语气仍是清冷镇定,“我个人是不会需要的……”
北延翯不再说话。她需不需要,不是现在就能知道的。
夏镶向他拱手作别,掉转马头,催马前行。
北延翯一直凝望着夏镶离去。
大漠空旷,那白马白衣的身影看似孱弱,却又蕴积着无穷尽的活力和力量。看着她慢慢走近矗立在两国边界的那座亭子,他目光迷茫起来。
“劳劳亭!劳劳亭!”
他接连叹息了两声,随即吟道:
天下伤心处,
劳劳送客亭。
春风知别苦,
不遣柳条青。
夏镶在马上微微顿住了身子,但还是没有回头。
夏镶依旧一马当先,上了青君山。伍公公紧随其后,问及昭戎大汗亲来送行之意,夏镶只含糊答了几句。
她本该快马加鞭回京的,可不知怎么却又犹疑了。她还是想按原来想法去青州看一看,或者再回许州老家一趟?独自在寂静的山林里走了许久,她又有些明白自己的行动了。或许她是想暂时逃避那必须面对的苦痛现实,或许是她希望能到他们定情的最初之地得到些慰藉……
接连翻过几座山峰,她终于登上青君山最高峰。在峰顶停下马,遥望对面山下的白湖。那里是先皇后出生之地,是君柳园,是他们……
她回头看看还在慢慢上山的伍公公和彭造等人,俯身,拍拍白马的颈脖鬓毛。这匹马就是守护君柳园那个白无常丁三所养的母马的后代,前情种种,她怎么能忘记……
忽然,一声极响亮的唿哨,夏镶的坐骑也跟着长嘶一声,四蹄翻飞,直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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